望著麵前的柔弱狼狽的女人,護士冷聲道:“女士,如果不配合,會很難受,我們互相幫助,盡快結束,可以嗎?”
這是一個訓練得很成熟的護士,遇上過各種各樣的女人。
池晚音這樣羞於展示的,她並不是第一次見。
見池晚音不回應,她道:“我聽說你有一個女兒,還是順產,那處應該鬆弛的,我發誓,絕不會疼,做好清潔,我好交差,你也好恢複自由。那位先生你也看到了,不可能鬆口的。”
護士的眸光淡淡,但卻讓池晚音覺得其中若有若無的嘲諷。
加上護士對那私密的評判,讓她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片惡寒。
“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清潔是必要步驟,為了你自己,也為了那位先生吧。”護士又一次勸說。
池晚音抿唇,咬牙,她什麼都懂,但就是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
可耐不住護士的苦口婆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池晚音坐上儀器,聽從了吩咐。
在塑膠的冰冷傳遞到她身體上時,她疼的全身發麻,雙手緊抓在了把手上。
除去七年前的那一次,除去生孩子的那一次,六年的時間裏,不曾有任何東西碰觸過那裏。
她疼的眼角泛起了淚花,偌大的淚珠子從耳鬢掉了出去。
護士費力的幫忙清潔,不禁詫異,這個女人不是生活孩子嗎,怎麼感覺還那麼的禁澀,就像……像是少女那般……
她眉頭一皺,看到了點滴血絲,連忙收了手……
護士怔愣著,問:“你確定生過孩子?”
……
護士走了。
弄紅了一張護理墊。
看著護理墊上的紅色痕跡,池晚音笑了。
六年的時間,因為不曾有過,所以是連那層“膜”也長回來了嗎!
她笑著,笑著笑著便落了淚。
難以管理的表情被她掩藏在了雙膝之間。
她狠狠哭泣著。
哭到手機鈴聲響起。
她淚眼朦朧,看到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其上的號碼沒有備注,但是誰來的,她心知肚明。
她胡亂擦了鼻子下的黏稠,看著窗外已經亮透了的天空,心頭發苦。
天亮了。
不久後,各大新聞就要開播。
如果沒能在此之前阻止,一切都會來不及。
顏冀南會認定她和秦知遇有一腿,顏如玉也會因此和她鬧得不可開交。
而她受萬人唾棄不說,珠珠還會被收牽累。
她不能讓可憐的女兒因為再次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珠珠應該有一個健康的生活,積極向上的人生,她以後上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甚至於研究生博士,隻要她喜歡,做媽媽的就應該無條件支持。
她這輩子就這樣了,她不能讓珠珠吃苦。
被自己掐出了幾個手指印的手終是接聽了電話。
電話接通,熟悉的聲音傳來。
“晚晚,想好了嗎?”
池晚音深吸一口氣,語調平靜:“嗯,想好了,我答應你。”
那方輕笑,又問時間。
“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