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時,我明明選了醫科,現在卻沒有能在醫院工作,反而做起了會計,真的世事難料……”柳冰傾說著,眼眸裏不禁有點熱。
世事難料說的不光是自己曾經的設想與現在發展的大相徑庭,還有自己戀愛的男人不再愛自己的事實。
她輕擦了下眼,再看向顏冀南時,卻注意到對方的目光卻是徑直略過了她,往她身後去了。
她皺眉,輕輕的偏頭,看到了在身後坐著的池晚音,以及……那個男人。
了解到情況,她再去看顏冀南時,竟是發現了他眼中閃出的絲絲不悅。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其實她很好,不是嗎?”
池晚音人很好,雖然有點強勢,但心不壞。
她作為池晚音的同學,很早之前就知道池晚音是個怎麼樣的人。
顏冀南這樣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顏冀南飄遠的視線收回,再次落到了柳冰傾身上,道:“她很好,所以我才弄了那份協議。”
柳冰傾不解。
顏冀南不再解釋。
隻身站了起來,拿起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走了。
柳冰傾一愣,連忙跟上。
經過池晚音那桌時,池晚音臉頰還紅著,並未注意到顏冀南的離去。
隻秦知遇看著顏冀南冷厲的背影,抿唇一笑。
繼而,向池晚音問道她手邊上的那份文件。
那是她和顏冀南的離婚協議。
池晚音說沒什麼。
秦知遇便沒再問。
但直覺告訴他,那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吃飽了,走吧,去看看珠珠。”
池晚音應聲:“嗯,好。”
兩人走時,池晚音才發覺顏冀南已經走了。
就在兩人離去的背影之後,餐廳角落裏那一桌也跟著起了身。
院長錢博忠在前台付了款後,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一路上長籲短歎,感慨頗多。
他在醫院已經幹了許多年,但遲遲未能再向上升。
人都說他是沒有後台,所以隻能任命一個院長的當當。
他想,這一次好不容易接觸到幕後大老板,是不是也應該長長心長長肺了。
這明顯是個機會啊。
投其所好,總是沒錯的。
就怕這投喂錯了食兒,引得腹瀉就不好了。
他手心捏緊,心裏也有了大致的盤算。
……
珠珠還在加護病房,張嫂照看著。
張嫂見池晚音來,將早晨醫生查房的囑咐都轉告了一番。
說完,她瞧見了池晚音身後男人,不由得一驚,但還是鎮定的問了一聲好。
“張嫂,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珠珠這兒我來看著。”
張嫂推脫不要。
池晚音加強了語氣,張嫂才作罷。
張嫂人太好,總是寧願自己吃虧,也不要池晚音受累的。
池晚音總是覺得很愧疚。
張嫂臨走時,又打量了一下秦知遇,張嘴想問池晚音什麼來的,但又覺得不合適開口,便作罷了。
走出醫院,張嫂便急急忙忙的撥通了一個電話,神色緊張,眸光神秘。
像是在進行什麼秘密活動般。
電話接通後,她以報告式的語氣說著:“先生,不出您所料,那位秦先生來了,他身邊的助理沒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