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襲凱走時,正與顏冀南的秘書林洛擦肩而過。
林洛拿著剛簽收的同城加急快遞送到了顏冀南的辦公桌上。
快遞是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盒子裏裝著什麼,顏冀南心知肚明。
那是他遺落在沙發上的。
顏冀南的黑眸眯了眯,薄唇緊抿著,說:“這個,給柯央央送去。”
……
池綰音帶著珠珠真的回了娘家。
池躍弦不在。
家裏隻有池綰音的媽媽趙德欣。
池躍弦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在外麵避難,因此趙德欣還不知道池躍弦那邊的情況如何,還以為是解決了。
“咦,你怎麼回了?”趙德欣見池綰音大包小包的回來,詫異問。
池綰音與趙德欣關係一般,隻說想帶珠珠回來看看。
趙德欣瞅著不對勁兒,哪有回娘家帶行李的,她問池綰音:“是不是和顏冀南吵架了?”
“沒有。”
趙德欣給了她一個冷眼,警告道:“如今池家已經敗了,隻能仰仗著顏家,你最好有點兒自知之明,別惹了我們財神爺。”
池綰音皺著眉,不想理她。
她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發現之前家裏的保姆不在,她便問:“保姆呢?”
趙德欣一怔,連忙說:“哦,去買菜了。”
池綰音沒在意,趙德欣心裏則是打著嘀咕,她打牌輸了錢,連給保姆的工資都輸沒了,但這話不能說。
若說了,池綰音肯定得罵她,池綰音罵人的時候特別凶,她都怕的。
池綰音沒在意,隻說:“晚上我有事出去一趟,珠珠就讓保姆帶一下,媽你也幫幫忙。”
趙德欣不情願帶個傻子,但是又不能說拒絕的話。
硬著頭答應了。
晚上七點的醫藥發布會,池綰音早早的就出去了。
趙德欣帶著珠珠,不情不願,百無聊奈。
“這丫頭長的是標誌,但偏偏是個傻子。”
趙德欣想著顏家偌大的財產這純丫頭沒法繼承,心裏頭就像是被刀割過了似的。
煩死。
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珠珠的腦袋。
趙德欣手勁兒太大,弄得珠珠哇哇直哭。
這一哭,趙德欣更煩。
這一煩,她的牌癮也上來了。
也不管珠珠了,邀了牌友來家裏打牌。
可憐的珠珠被哇趙德欣丟在客廳,又害怕又恐懼,心裏隻惦記著媽媽。
她抹了抹眼淚,尋著媽媽離開的方向找了過去。
正巧,大門敞開著……
珠珠抱著小熊玩偶走了。
走至大街上,人來人往,但就是不見媽媽。
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掉著淚。
可憐兮兮的。
……
不遠處,一輛保時捷卡宴停在路邊。
車前,站著一個男人,身姿筆挺,矜貴優雅。
一身米灰色的西裝之上,他薄唇微抿著,刀削的下頜冷厲,一雙棕色眸子十分淡漠,讓人不自覺的產生距離感。
“秦先生,顏小姐又來電了,是不是……”助理何岑手上的手機正響著,上麵備注著顏如玉的名字。
顏如玉,顏冀南的妹妹,被寵壞了的大小姐。
秦知遇未正眼去看,隻雙睫淡淡的掃了一眼,接著雙唇輕啟,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掛了。”
何岑還想說什麼,但從老板眼底裏捕捉到了一絲絲的不耐後,不敢再懈怠,遵從的掛了。
秦知遇正準備上車,腳步還未踏出,身後卻被一股柔弱的力量拽住了。
他看向身側,一個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