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情形,不需解釋也知道此人不可能是刺客了。
這邊的侍衛隨從悄悄的看一眼主子,沒敢開口,心中都道:幸虧這位公子武功好,要不然可真是冤死了。
夏延器和李政一見打錯了人,連忙上前,剛要開口,荊北君卻先道:“小子荊北君見過夏將軍,北君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夏將軍勿怪。”
李政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裏,可荊北君對著夏延器說話,他也不好再開口,隻得咽了口唾沫,站在一邊。
夏延器道:“我等還以為是刺客,卻不想誤傷了荊公子。”
荊北君連忙道:“難得得夏將軍指點,乃北君之幸。”
荊北君就算在師父麵前也從來沒有這麼客氣禮貌過,他極力的想給夏延器留個好印象。可不知離玟玉乃是夏延器早定下的準兒媳婦,因此夏延器雖然知道了荊北君不是刺客,可看著他就如同荊北君當初看著黑衣刺客時一個心態,恨不得把那雙抱著兒媳婦不放的手給砍下來。
夏延器畢竟比荊北君有城府的多,荊北君是真的將對方胳膊砍下來,而夏延器卻麵不改色,一指離玟玉問道:“荊公子,未知此女可是我那被劫持的徒兒張珈?”
荊北君聽他這樣問,一時也尷尬起來。說起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張珈父母不在,這師父便如同她父親一般,是她唯一的長輩了。荊北君雖然對滋生的愛慕之情懵懵懂懂,可也知道這和家長見麵時不但大打出手,還抱著人不放實在不成體統。幸虧有麵具遮顏,又環境昏暗,要不真窘死了。
荊北君幹咳一聲道:“回夏將軍,這正是貴徒張珈小姐。隻因張小姐身中劇毒,北君沒有解藥隻能不斷用內力壓製,阻止毒發,這才不得以如此為之,並非有意冒犯。還望夏將軍見諒。”
夏延器一聽也顧不上惱怒了,連忙上前一把抄起離玟玉耷拉在身側的手臂,三指按在手腕上把起脈來。
李政也上前一步向那少女看去,今天此女可是讓很多人好奇無比,夏延器在昭和殿上的絕情大義,離玟玉在鴻雁樓的情深義重,就算從刺客手中轉了一圈,她與夏延器之間的關係仍然撲朔迷離。
李政仔細的打量離玟玉,見她背上衣衫多處劃開,有的地方還帶著血跡,衣袖被扯掉一截,此時柔若無骨的趴在荊北君肩上,雙目緊閉,露在外麵的肌膚在火光照耀下一塊青一塊紫,可見中毒頗深。再看夏延器眉頭越皺越緊,便知荊北君所言非虛,隻怕此女凶多吉少。
夏延器把過脈,知道離玟玉形勢嚴重,而荊北君就連方才迎戰時也在為離玟玉輸送真氣抑毒,他出身將門世家,自然不會再計較荊北君占徒弟便宜之事。如今最重要的是趕緊解毒,夏延器問道:“荊公子方才可是要送張珈回城麼?”
“正是。”
夏延器見他身後跟著官兵,便問:“荊公子想必是見到了二殿下,不知刺客如今怎樣了?”
“如今已抓到了一人,二殿下還在山上搜尋其它兩名刺客。”
夏延器點點頭:“既如此,老夫隻怕不能送張珈回去。”他望望周圍,一水的男兒,心中懊惱怎麼忘了帶個侍女出來,再想這一個人抱過總比更多人抱強一些,便繼續道:“一事不煩二主,還請荊公子將張珈送回將軍府。”
荊北君聞言皺皺眉頭,他早想好帶著張珈回張府,這樣他就可以照顧她了,可現在又沒有立場改變夏延器的決定,隻得鬱悶的道:“能為夏將軍效勞是北君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