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他很少來這裏。
一來，是覺得沒臉見奶奶，二來，覺得自己引狼入室，來這也是徒增傷感。
舒念有些看不下去了，臉色有一瞬間的冷然，“厲輕輕，他現在是我的政府，我不允許你這樣對他！”
厲霆宸始終沒開口，眼神跟墓碑照片上的眼神對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厲輕輕嗬嗬冷笑，“舒念，你整天這麼一副白蓮花的樣子，你就不嫌惡心嗎？”
“我是白蓮花？嗬，那你應該就是黑蓮！”舒念將輪椅拉過來，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臉色不虞的看向厲輕輕，“我奉勸你，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你要是不珍惜，我不介意將手裏麵的證據公之於眾。”
在奶奶的墓碑前說證據，厲輕輕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厲輕輕沒再嗆聲，卻是跪在墓碑前，哭著喊了一聲，“奶奶！”
厲霆宸回過神來，看了厲輕輕的背影一眼，“咱們走吧。”
舒念巴不得現在就離開厲輕輕這個瘋子，推著輪椅，緩緩離開。
厲霆宸一直以為，她會去看看舒遠山的，但是舒念甚至頭都沒回，直接到了車前。
……
厲輕輕抱著墓碑懺悔，心裏麵更是難受的不能自已，“奶奶，你說我該怎麼做，你保下了我，讓舒念這麼多年都守口如瓶，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想要厲氏？”
聲音冷淡低沉，卻帶著強大的威壓。
厲輕輕本來就身體綿軟，現在聽到這冷冰冰的聲音，甚至以為遇到鬼差，頓時跌坐在地上，猛地回頭，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你，你想幹嘛？”
“不幹嘛，小姑娘，我是來幫你。”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厲輕輕的確是想要厲氏，而且這也是許靜玉的想法，她們不能讓厲氏落在賀燃的手中，“楊恒，你不要忘了，你也是我們的敵人！”
楊恒微微一笑，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厲輕輕，你現在唯一的價值，就是給老太太贖罪，你想讓厲氏落在舒念的手中？”
怎麼可能？
楊恒笑的更加的神秘，“我知道，今晚賀燃有個應酬，你若是能參加，自然就是機會！”
“什麼機會？”現在賀燃是厲氏的老大，她平時根本見不到。
楊恒笑的有些猥瑣，上下打量了一下厲輕輕，“我知道，現在賀燃的老婆正在懷孕，你覺得呢？”
舒念上了車，忐忑的看著厲霆宸，那些話，到底問不問？
其實想要知道真相，可擔心真相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如此的話，她寧願自欺欺人。
可偏偏，還不舍得。
厲霆宸偏偏頭，神色如同以往的冷淡，“有話要說？”
舒念點頭如搗蒜，可隨後卻搖頭，“沒有。”
厲霆宸看向窗外。
天氣已經轉暖，小草抽芽，煥然一新，“她說的對！”
舒念一愣，“誰？”
她隨後又反應過來在，抓住厲霆宸衣服，“你說的是厲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