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
該去哪裏玩,嚴塘其實還沒有什麼想法。
他以前確實也經常出國去度假,但是那都是為了去玩蹦極、跳傘、攀岩這種極限運動,而和艾寶一起出去周遊。
嚴塘想了想,如果是蹦極的話……
工作人員把他的寶寶豬捆好,然後推下去……
嚴塘覺得不行,他光是想一想艾寶就綁著那麼一根線,就從幾百米高的空中推下去,嚴塘就覺得自己要心肌梗塞。
他捂著心口,給自己喝熱水緩緩的時候,顯然忘記了,他自己曾經還是個資深的蹦極玩家。
離艾寶十八歲那一年已經過去六年有餘了,但是嚴塘每每回想起那句“嚴嚴,你看,艾寶會飛啦!”還是會感到心悸。
不管相隔多少年,嚴塘一想到自己會失去艾寶,就感到一種窒息心疼。
“寶寶,我馬上到家了!”嚴塘一邊開車,一邊對外放的手機說,“今天下午要不要還和我來公司玩?你昨天沒看完的書,恰好落在我的辦公室裏了。”
電話另外一頭的艾寶咂咂嘴吧,他思考了一下,“那艾寶可以和嚴嚴一起午睡完了,再去嗎?”
“艾寶不想睡嚴嚴公司裏的小小床,艾寶想和嚴嚴一起午睡。”艾寶說。
嚴塘想了一下自己今天下午的工作安排。
好像晚點去公司也沒什麼影響。
“那行,寶寶,我們今天吃了午飯,消消食,午睡過後再去公司。”嚴塘轉了一下方向盤,拐彎便到了小區裏,“這樣好不好,寶寶?”
“好的呀!”艾寶脆生生地說。
嚴塘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他停好車,快步走回家。
和以往一樣,嚴塘一打開門,艾寶就朝他撲了過來。
“嚴嚴!”,除了更加輕盈了,二十四歲的艾寶,和十八歲的艾寶在外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區別。
嚴塘摟住艾寶,親了親他的臉,“寶寶,我們去洗手。”
艾寶嗯了一聲,拿自己依舊軟乎乎的蛋糕臉蹭蹭嚴塘。
嚴塘便抱著他的寶寶豬,一起去洗手間給他搓豬蹄。
艾寶有什麼變化?
大概隻有嚴塘才知道。
這些年以來,艾寶身上的煙火氣更重了一些。
每次深夜,嚴塘凝視著自己臂彎裏,累得呼呼大睡的艾寶,總是會忍不住俯**,他會拂開艾寶臉上的小卷毛,輕輕地親吻艾寶的臉。
嚴塘在艾寶的身上清晰地聞見艾寶特有的甘香,還有來自他的氣息。
“寶寶,多擠一點洗手液,這樣洗得才幹淨。”嚴塘站在艾寶的背後,用自己的大手包住艾寶的胖手,兩人一起在水龍頭下洗手。
如果不是嚴塘這樣帶著艾寶洗,嚴塘知道,艾寶絕對是把自己的手拿水下淋一淋,就算做數了。
“艾寶不喜歡這個洗手液!”艾寶皺著眉,噘起嘴,嘟囔著說。
“為什麼呢?”嚴塘一邊把艾寶指縫洗幹淨,一邊耐心地問他,“為什麼不喜歡這個洗手液?”
艾寶想了想,“艾寶想要桃子味的,但是這個是草莓味的!”
他說完動動鼻子,又嗅了嗅——是草莓味的沒錯!
這個味道太甜了!
這叫艾寶總是想起每天晚上,嚴嚴打開的叫套的東西。
那個也是草莓味的。
“嚴嚴,艾寶想要桃子味的!”艾寶抬起頭,看著把他圈在懷裏的嚴塘說。
他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嚴塘的下巴。
嚴塘點了點頭,“好,寶寶,我們今天晚上,就去超市買桃子味的洗手液。”
剛好套也快用完了。
最先和艾寶在一起,嚴塘本來是做好了一輩子柏拉圖的打算。
艾寶不願意,艾寶沒這方麵的想法、欲望和需求,嚴塘不會一絲一毫地勉強他。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艾寶成年了以後,沒多久,就有了夢遺。
在最初的頭一年,艾寶簡直就是一個流氓寶寶豬。
他是從來沒什麼羞恥的概念的。
在艾寶生理上的欲望蘇醒之後,艾寶對生理和性,有幾乎長達一年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