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墨般厚重的夜色下,一輛銀色的寶馬730從黑山北部通道出了城區後,便猛的提快速度,往西北方向而去。
駕駛位上的女人正是徐曉晴。
這個女人一改往日偏柔弱的裝扮,一身黑色皮衣,銀牙緊咬,毫不在意憤怒狂摁喇叭的過往車輛,不但一直開著遠光燈,還瘋了一般把車開得飛快,讓不少被他超車以及對向駛來的司機嚇出一身冷汗。
往這個方向過去不遠,就能進入大興安嶺地區南部的內蒙境內,而她,隻要盡快趕到位於內蒙和黑省邊界的目的地,從接應他的人手裏拿到解藥,才能讓自己活下來。
在自己的生命麵前,她哪還顧得上別人的死活,眼睛死死盯著前方道路,不斷超越一輛又一輛的前車。
不知開了多久,導航上的小點終於來到了黑省和內蒙交界的地帶,一個屬於內蒙境內的小鎮,穿過道路泥濘的小鎮,她終於在小鎮另一頭將車停了下來。
一把推開車門,顧不上車門還沒關上,女人手拿一支電筒,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了一裏路,來到了一間破舊的小飯館。
她的目光聚集在一個男人身上,驟然亮了起來,男人正背對著她吃飯,似乎聽到了身後的動靜,背部明顯僵硬了一下,然後便扭頭看著她。
女人急忙走了進去,焦灼的問:“人死了嗎?”
“當然死了,你做得不錯,看來當初把你安排到孔殿軍身邊,是正確的選擇,這條老狗,竟然出賣了我,幫著政府把我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如果不是有部隊的人在,我真想親眼看到他死掉。”男人笑道。
女人走後半小時孔殿軍才突然暴斃,不能確定對方的死活,此刻聽到男人的話,臉上立即一喜,她才不關心男人說的那些,隻關心自己的死活。
緊趕慢趕,終於在毒性發作的半小時之前趕到了。
“現在可以把解藥給我了吧!”她焦急的攤開手。
“當然可以。”
男人拿出一支裝好藥物的注射器,交到她手上,擺了擺手:“去吧。”
“就在這裏吧。”
女人緊緊拽著注射器,像是握住了自己的命運,當著男人的麵,一把扯下皮衣,撩起裏麵的羊毛衫,取出注射器的蓋子,直接用針頭對準了白皙的小腹紮下去。
針紮的疼痛讓女人悶哼一聲,但她卻很享受一般,不緊不慢的將藥物緩緩推射進體內。
扔掉針頭,她拿過此前放在男人麵前的手電筒,盯著對方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替你殺人了,我以後隻想過我自己的生活,你們的秘密,我也會死守,絕不透漏半個字。”
說罷她轉身朝外麵走去,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心悸,四肢一軟,摔倒在地上。她無力的抬起頭,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男人,嘴唇似乎要咬出血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