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夠了嗎?”
正當李鋒和嶺南係一幹人劍拔弩張的時候,一直冷眼旁觀許久的季如蘭終於開口了。
作為李鋒和漆傲宇矛盾的導火索,她一直挺受在場人關注的,之前她一直不說話,眾人還以為漆傲宇今天朝李鋒開跑是她授意的,正因為如此大家又很不解,之前在簽約儀式上兩人明明還有說有笑的樣子。
漆傲宇就跟找到了奧援似的,馬上就說道:“如蘭,你說兩句,當場揭穿這混蛋當初的無恥行徑,還自己一個清白!”
“還清白。”
季如蘭斜睨著他:“你意思是我很髒咯?”
估計是沒想到季如蘭對他說話用這種態度,漆傲宇一愣,趕緊搖頭:“那怎麼會,我意思是這小子壞了你名聲……”
“滾!”
他還想再說,季如蘭卻已經徹底不耐煩了,閉著眼冷冷吐出一個字。
“如蘭,你……!”漆傲宇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
“我讓你滾,聽不懂人話嗎?你跟我什麼關係,我季如蘭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替我出頭了!自作多情!”
季如蘭的話,像一記又一記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漆傲宇臉上。其他人也被季如蘭這番毫不留情的怒罵驚呆了,之前的影響中,這位季家的千金小姐一直是個性子柔和很好說話的人,能在各種各樣的場合中遊刃有餘,堪稱交際鬼才。
而現在這一番怒罵,終於讓人們看到了她另外的一麵,鋒芒畢露,頤指氣使。果然是身體裏流著季家血液的人,這骨子裏遺傳下來的戰鬥基因是沒有消磨掉的。
“我跟李鋒之間清者自清,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漆傲宇給我出頭,也不需要別人說三道四。誰喜歡嚼舌根的,最好別當著我麵,被我聽到了,那就別怪我季如蘭翻臉不認人。”
季如蘭鳳目含威,從嶺南係一幫人身上掃過,碰到她目光的都下意識低下頭,至於黔省這邊的人她沒管,這些人大都不了解這事。
說完這番話,季如蘭將裝著香檳的高腳杯放下,對李鋒點了點頭,然後徑直揚長而去,扔下一個鴉雀無聲的酒會現場,以及難堪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漆傲宇。
“安叔,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下次再到府上拜訪。”
李鋒走過去給安樂道打了聲招呼,後者笑著點點頭,今天看了場好戲,一個是季家的大小姐,一個是最近黔省聲名鵲起的年輕人,值了。
隨後李鋒也扔下在場眾人揚長而去,漆傲宇冷冷盯著他的背影,眼中滿是怨毒,隨後也狼狽的離開了現場,今天最丟臉的莫過於他,先是被李鋒懟,後來又被季如蘭怒罵,後者最傷人,他哪有臉再呆下去。
李鋒剛走出黔陽賓館,準備去取車,就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人站在那,而他正想起對方的名字,後者已經笑容滿麵的迎了上來。
“李鋒閣下,好久不見了。”
中年胖子向李鋒鞠躬,嘴上說著地道的華夏語,用的卻是島國禮節。
這家夥怎麼跑這裏堵自己來了?李鋒有些頭疼。
“田中先生這是專程來等我的?怎麼不進去,這外麵天寒地凍的。”這胖子估計在外麵等半天了,凍得鼻子通紅,光憑這點,一般人也要被他感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