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殷長空。李鋒冷笑,一點都沒給對方麵子:“怎麼,還讓我趕著去見他?他姓殷的可沒那麼大麵子!”
“不是……”
司機老秦眼裏用過一抹憤怒,他雖然隻是殷長空的司機,但身為黔省道上第一高手,誰敢這樣對他惡聲惡氣,何況還是李鋒這樣的小字輩。不過轉念一想,連老朱都栽在這家夥手裏,加上老板有求於對方,他才壓住怒火,準備解釋。
“老秦,我親自跟李總談吧。”這時,一個醇厚很有感染力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奔馳車門打開了,一個穿著西裝,看年紀在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下車來。他跟李鋒一樣,留著如出一轍的寸頭,一張國字臉地闊方圓,目光炯炯有神,上唇留著濃密的八字胡,安步當車的朝李鋒走來,這個男人的氣場很強大。
殷長空伸手指指擋住前路的電子門笑道:“李總,沒有把客人攔在外麵的道理吧。”
傳聞這殷長龍是部隊的王牌偵察連連長出身,現在李鋒一看,已經確定這個傳聞是真的。
“客有好客惡客之分,殷總是哪種。”李鋒嘴上雖然不客氣,還是向保安亭裏的保安擺了擺手,讓對方把電子門打開。
“好客惡客,總歸是客,這裏是李總的地盤,不至於這麼擔心。”殷長空自然而然和李鋒並肩向裏麵走,兩人隨口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年老友。
到了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李鋒故意不開口相請,殷長空卻毫不客氣坐下,往後一仰,雙手搭在沙發靠背上,悠閑的姿態好像他才是此間主人。
殷長空隨口問道:“剛才我一直在外麵車裏等,看到軍方的人把你手下幾個兄弟帶走,他們是犯了什麼事?”
會所的服務員走了進來,李鋒問道:“殷總喝什麼茶。”
“茶就算了,最近老睡不著,喝了茶就更睡不著了。”殷長空笑著對那服務員說道:“小妹給我來杯加冰的白水就行了,多加點冰,這蓉城比我們黔陽熱太多了。”
說話之間他把外套脫下來,一絲不苟的疊整齊,自己站起來放置好,又坐了回去,隨手扯開白襯衣上麵的兩個紐扣,露出結實的胸膛。四十多歲的人,還能保持這樣的好身材,實屬難得。他剛才疊衣服的舉動,也說明這是個很自律的人,退伍這麼久了,還堅持著一些部隊裏帶出來的習慣。
李鋒對服務員隨口道:“我也要杯加冰的白水……殷總想了什麼,晚上睡不著。”
殷長空搖搖頭沒回答他,說道:“李總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他們殺了人,涼山,上百條毒販子的人命,部隊那邊找他們了解情況。”李鋒隨口說出這個可怕的數字。
殷長空瞳孔立時縮了縮,五個人,殺了上百個毒販子,簡直可怕!
他自己雖然瞧不上毒品生意,但對涼山那群毒販子還是多少了解一些的,那些家夥的生意做得很大,臨近幾省都有他們的銷售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