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嗎。”耿磊問了一句，後者搖搖頭，聲若蚊蠅：“早就洗了。”
“你是秦城的人？”耿磊皺眉，他聽出這女孩說話時帶著些秦城口音。
女孩子抬頭看著他，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跟以前那些人完全不一樣。她想起什麼，驚慌搖頭：“不，我就是本地人，我是自願出來賺錢的，我媽得了病，我弟弟還小，上不起學……”
這麼急於撒謊嗎？耿磊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隨便在她對麵坐下來：“你多大了。”
“十八。”見他總問自己這些問題，女孩子緊張的低下頭，雙手揪著衣服上的飾物珠子。
“我看你才十六吧。”耿磊伸出手，女孩緊張的抖了一下，又順從的把頭伸過來，耿磊在她有些營養不良的偏黃頭發上慢慢揉了幾下：“別緊張，剛才那個人說你昨天招待了一個人，應該是我兄弟。你跟我說說，他怎麼樣了。”
“不，我不能說！”女孩驚叫了一聲，越發惴惴不安，眼眶泛紅一臉乞求的看著耿磊。
“別緊張，我不逼你……你說了他們要打你？”也許是耿磊反常的舉動給了她一些信任，她弱弱的點了下頭，拉起裙子，耿磊看到她兩條纖細的腿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些地方結了疤，是舊傷。
“你在這裏多久了？”
“一，一年多還是兩年了，我也記不到。”
“她們經常這樣打你？”
女孩子嗯了一聲：“有些不是他們打的……”
這幫子畜生！耿磊心裏暗罵，默默的抽著煙，等她內心稍微平複一些，才緩緩問道：“想離開這裏嗎？”
“不想，他們會打我！”女孩又驚慌搖頭，看著這個已經被折磨得內心極度脆弱的女孩子，耿磊心裏有些酸，曾經他作為軍人的時候，解救過不少類似的女孩，如今不是軍人了，但良心還在。
“你先坐著休息下吧。”不過他沒對女孩子說，默默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靜悄悄的院子，想了想，他走過去打開電視，又蹲下來開了影碟機，從抽屜裏找到了幾盒光盤，他把光盤插進影碟機，很快整個房間裏就響起男女的聲音，聲音被他開得很大。
那個女孩子下意識的開始脫衣服，耿磊歎了口氣，走過去按住她的手：“我自己看看就行了，你可以去浴室裏待著。”
女孩驚訝的看了他一陣，低下了頭，依舊坐在那裏。“我習慣了。”
我習慣了。
耿磊心髒又被狠狠刺了一下，再點了支煙。
過了一個小時，默默在床邊透過窗簾縫隙看著外麵的耿磊終於發現了動靜，下麵院子裏影影綽綽的出來幾個人，同時，之前還一臉猴急的馬魁也從他們所在的小樓裏走了出去，穿著浴袍。
“馬兄弟，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還沒完事兒呢，嘿嘿，你們辦事吧，他們死在女人肚皮上估計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