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十多年前還有這樣一段往事,原來佛爺是贏了這個姓方的,才能在省城站穩腳跟的。
連文天龍和韓先鋒都有些感興趣,後者聽完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他就是方寸金,我就說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確實是個猛人,據說當年兩人相爭進入到了白熱化的地步,要不是這個方寸金運氣不好,栽在一個女人身上,贏的未必是劉佛海。”
李鋒想到了更遠,盯著下麵的方寸金:“我跟此人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跑來溫鐵軍的婚禮上鬧事。”
“沒聽他說嗎,溫鐵軍曾經是蘇州河的貼身保鏢。這方寸金當年跟蘇州河恐怕有很深的交情,現在來找他麻煩了。”
文天龍隨口說道,他對地下圈子的事不感興趣,甚至看這些人都帶著居高臨下的俯視感,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文家這個龐然大物杵在那裏,文家要發了話,劉佛海也得認慫。
這個世界,終究不是靠個人武力說話的世界,而是資本和權力,比如這次的音樂學院改分醜聞,文家能輕易發動媒體喉舌製造輿論,影響政府的決策,但劉佛海如果隻靠他自己道上的能量就絕對做不到,他也得發動關係倒處撒錢讓媒體給麵子。
李鋒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蘇州河都死那麼久了,怎麼沒見為他打抱不平的人,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可能是可能,但李鋒不相信這個方寸金真是那麼講義氣的人。
“原來是方先生,抱歉。”
溫鐵軍清楚了方寸金也是道上人,按道上的方式拱了拱手,說道:“這次確實是是我們的不對,這樣,按規矩辦,方先生送來的紅包原封不動奉還,同時我還給方先生包一個更大的紅包,不知道方先生意下如何。”
方寸金目光瞥了下站在二樓樓道上的李鋒等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是個講理的人,就按你說的來吧。”
溫鐵軍點點頭,讓負責收紅包的人把方寸金之前送來的紅包拿過來,誰送的紅包這都是有登記的,到時候別人家有事要還人情。溫鐵軍正要把紅包原封不動的還給方寸金,方寸金笑道:“先拆開看看有多少吧,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不占你便宜。”
溫鐵軍本想說不必,這紅包他稍微一捏就知道差不多一千塊的樣子,大不了再包個五千給方寸金算了,不想因此攪鬧了婚禮的喜慶氛圍。但聽到方寸金這麼說,他隻好當眾拆開。
裏麵確實是十張嶄新的紅鈔票,可是隨著一千塊錢掏出來的,還有一張支票!
溫鐵軍心頭微微一沉,結婚包紅包哪有送支票的說法,若非……支票上的數字很好數,1後麵跟著6個0。
一百萬!
一百萬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