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佛海拿過念珠坐下來,搖搖頭說道:“你錯了,李鋒要是真像你說的那麼不堪,那蘇州河緣何幾次三番都沒做掉他,反而讓他一步步坐大最後來了個驚天的大翻盤。為這種小事給我打電話,除了因為沐滄瀾的原因不好找洛天衣,還有個原因,就是他也在隨手試探我。指望一頓飯就能讓關係變得多好,李鋒沒這麼傻。算了,你先去辦事吧。”
“好。”宋青玉一躬身,走了出去,轉身走到門口,剛好看見走進來的葉紅拂,趕緊又鞠了一躬,才走了出去。
葉紅拂跟洛天衣過招出了一身汗,此刻已經沐浴了一次,隨著她走進來,也帶進來一股淡淡的幽香。
“洛天衣回去了?”劉佛海問道,葉紅拂點點頭:“她自我調節能力很強,跟我過了會兒招後已經沒有了情緒,坐車回去了。”
“嘖嘖,我這劉公館也能上演二女爭夫的戲碼。”劉佛海搖搖頭感歎般的說了一句,葉紅拂看他一眼,問道:“我看李鋒這個人很有分寸,攻擊性也不強,沒人惹他他不會主動招惹別人。反正你隻有這個劉公館,跟他不會有利益上的衝突,何必要這麼防備他。”
劉佛海撚著念珠的手指突然一頓,過了一會兒,他有些心煩意亂的放下念珠,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藍天,沉默一陣說道:“紅拂,你錯了。走到這一步,我劉佛海代表的早就不是自己。自古以來,給人當白手套的,有多少人最後能有翻身做主的一天?我劉佛海用了十幾二十年,如今也還沒獲得絕對的自主權,上了船,下不下船已經不是我說了算。”
“李鋒他現在看起來對我是無害的,跟我也沒利益上的衝突。可他已經把目光放在了省城,想要在這裏站穩腳跟,獲得話語權,就必須要過我這一關。按照能量守恒來說,他要獲得多少,我這裏就要失去多少,這不是我們的死人恩怨。李鋒他現在或許不會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可總有一天,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打我的主意。”
“你們這種利益之爭我不懂。”葉紅拂扭過頭不去看他,過了片刻才輕啟朱唇說道:“我隻想希望,你別像蘇州河一樣,把自己栽了進去。”
劉佛海笑道:“這個你放心吧,我跟蘇州河不一樣。你回你的房間去吧,我去佛堂了。”
他信佛,每天也要禮佛,劉公館開建時,便同時修了個佛堂,每天都要進去禮佛。
葉紅拂站在窗前,久久未動,她想起了之前和洛天衣那番對話。陽光從窗外斜射進來,絲絲縷縷落在她臉上,這才能看到眼角的幾條細紋。
這個大半輩子都跟在劉佛海身邊的女人,其實已經不年輕了。
偉航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青玉老弟,這個沐滄瀾跟佛爺到底什麼關係。她不就是秦城一家小集團公司的老總嗎,怎麼這種事都捅到佛爺那去了……”周偉航額頭上冒著冷汗的問了半天,見電話對麵的宋青玉一直不回答他沐滄瀾跟佛爺到底什麼關係,他咬咬牙開出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