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李鋒搖頭一笑:“我就不信,難道他還敢劫獄不成,除非他不想活了。”
“他當然不敢劫獄,林立東必死無疑。”
陳秀媚看著李鋒:“可是他會報複害了他兄弟的人,比如文靜,再比如你。我一個朋友剛從渝州回來,給我說,韓擒虎已經在渝州地下圈子放出話來,不會讓害了他兄弟的人好過。李鋒你可別大意,渝州是直轄市,又是袍哥傳統傳承得最完整的地方,道上鬥爭極為殘酷,能在那地方混出頭的人,沒一個善茬。別說我們,就是蘇州河,跟人家比起來也是提鞋都不配。你可以想象一下,人家手裏會有多少能人狠人。”
“所以鋒子,最近一段時間你都得小心了。以韓擒虎的性格,派人來秦城的日子絕不會太遠,說不定現在已經在來秦城的路上了!”
聽到陳秀媚的鄭重告誡,李鋒也多了幾分凝重,點點頭:“我知道了三姐,這段時間我會小心。”
李鋒雖然自持憑借自己的身手可以不怕任何人,但就如陳秀媚說的那樣,韓擒虎能在渝州混出頭,就絕不是善茬,他不會盲目自大到看不起對方。
“你知道了就好,我先去市委了。”陳秀媚站起來,重新戴上蛤蟆鏡出了門。
李鋒坐在辦公桌裏自己一個人沉思了一陣,就站起來,跟與前說了一聲,也下了樓。到樓下發動汽車,李鋒沒有直接開去青山療養院,而是來到了帝豪夜總會。
鄭永強聽說他來了,趕緊顛顛的跑出來見他。自從上次李鋒放出話去後,他再次坐穩了青牛區混子的位子,將青牛區來了次大清洗,青牛區那些小團夥被他打散的打散收編的收編,地盤竟是比以前還多。
經曆了這麼多事,鄭永強也學聰明了,知道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整個人變得沉穩了許多,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鋒哥,你怎麼有空大駕光臨,要來也提前說一聲,我派小弟去接你。”
看著麵前殷勤的鄭永強,李鋒哭笑不得:“算了,我可沒有當老爺的命。對了。”他指指對方一直空著的門牙位置:“你怎麼不把你這牙齒補上?”
“不補了不補了。”鄭永強趕緊搖頭:“大金牙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是鄭永強。這地方我準備讓它一直缺著,隨時提醒我不能狗眼看人低。”
李鋒被這家夥逗樂了,笑著擺擺手:“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讓你發動青牛區所有的小混混,在接下來一段時間給我盯著一些人,特別是操著渝州口音的人。沒問題吧?”
“發動小混混當然沒問題,這些家夥別的本事沒有,張家長李家短的倒是知道得比那些長舌婦還清楚。”鄭永強一聽李鋒有事讓自己辦,二話不說拍著胸脯答應,最近他特別感激李鋒,一直想著該怎麼報答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