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救她們母子。”
一個溫和卻充滿自信的聲音突然自人群裏傳來。
眾人齊刷刷的看去,就見一個年輕男人分開人群走到孕婦麵前,又觀察了幾眼後,一臉真誠的看著雷治學再次強調:“我能救她們母子。”
中年男人撲過來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哀求:“求你,快救救我老婆孩子!求你……”
李鋒笑道:“你冷靜點,將她們交給我就行。”中年男子意識到自己抓住他胳膊的手勁太大,趕緊放開,祈求的看著李鋒。
雷治學狐疑的看李鋒,沉聲道:“產婦心脈嚴重受損重度昏迷,又是大齡產婦,有極高的幾率會在救治過程中徹底死亡,這段時間正好是保住胎兒的最佳時間,錯過了就是一屍兩命!”
李鋒自信的道:“所以需要我們兩個配合。”
雷治學不是膚淺的人,他從李鋒走出來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年輕人是有真才實學,不是故意搗亂,也沒人敢在這樣重大的事情上搗亂。
但他不清楚眼前年輕人的來曆,不敢貿然答應,他付不起責。
“雷主任跟這小子廢話什麼,出了事你負的起責嗎?你快救治產婦。警察,把這搗亂的年輕人控製起來!”一個衛生局的官員突然衝過來怒氣衝衝的說道,李鋒扭頭看了眼這個帶著眼睛身材瘦高的中年人,頓時冷笑。
他認出這個家夥叫王躍偉,衛生局一個部門的小官僚,上次楚子寒請市裏各部門打著檢查的幌子故意刁難滄瀾集團,這家夥就是其中一員。
這家夥跟楚子寒果然是一丘之貉,連雷治學這個專家都沒否定自己,隻是提出疑問,而這家夥就已經斷定他是來搗亂的。
兩個在外圍負責警戒的警員頓時走了上來,要把李鋒控製住。
“王躍偉,人民醫院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一個蒼老聲音傳來,幾乎是聽到聲音之後,旁邊的醫生護士就自動讓開一條路。
“湯教授來了!”
走進來的正是湯一望,他算是人民醫院的鎮院之寶,連院長陳清源都是他叫出來的學生,威望很高,在省市衛生部門裏也有很多他的學生。
是以王躍偉一看到湯一望出現,還如此不客氣的訓斥自己,臉色立變,難看了一下又訕訕道:“湯教授,這年輕人明顯是來搗亂的,雷主任都不敢說自己能保住產婦和胎兒,他憑什麼……”
“憑什麼?哼!”湯一望伸手指了指:“就憑你在顧著表現自己權力的時候,人家已經在動手救人。”
王躍偉扭頭看去,眼皮頓時猛跳,隻見李鋒早就沒看他,轉過身站在產婦麵前,掏出了一個棉布包,棉布包一攤開,上百枚金針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湯一望說道:“李鋒,你盡管治,我相信你的水平!反正我今天幫不了忙,我就在這站著,看誰敢說你搗亂!”
湯一望是心髒方麵的專家,在心髒內科和心髒外科的治療上是權威,但今天的車禍大部分是外傷,又和心髒無關,自然用不著他出手。
“李鋒?我記得你!你是幫梧桐集團老總陳法桐治療心髒的那個人,湯教授還當做經典病例給我們講過!”一個跟著來的心髒外科主任醫師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