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已經有了春蘭的消息。春蘭已經失蹤了半個多月，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這些天，他每每走到離院的門口後，都會折返回來。沒有春蘭的消息，他不敢進去，他不知道，當尚柔問起，他應該如何回答。
“在城外的亂葬崗中找到了一具女屍，已經找王府中的人辨認過了，確定是王爺要找的春蘭。”跪在地上那人接著開了口，他是在刀口上舔血為生的人，死在他手上的人更多，對於這種冰冷的屍體，他早已習慣了冷漠。
“帶本王過去看看。”即使這已經是穆君顏想到的結果，但是，在親耳聽到之時，他心中還是被掀起了一絲拂動。若是尚柔知道春蘭已經死了的消息，她會怎麼樣？
“十一在本王身邊多久了？”穆君顏往外走了幾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問出這個問題。
“回王爺，快三年了。”黑衣的男子也停了步子，對穆君顏做出回答。
“等這件事結束之後，你就自由了。”這十一是他三年前無意救下的人，作為交換條件，穆君顏以為效勞三年換他一命，現在三年期滿。
“是。”自由？十一心中不禁自問，他這輩子恐怕永遠都不可能有自由了吧。殺手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卻由不得他自己結束。現在他心中唯一的掛念，便是三年前倒下時，看到的那雙眼眸。他，還能再見到她嗎？
穆君顏已經將春蘭的事通知了春蘭的家人，春蘭是在他府中出的事，他必須給春蘭的家人一個交代。是誰敢在王府中、在他的眼皮子低下作怪，他穆君顏一定會找出來。那些銀子，雖然不能和一條人命相比，但是他沒有辦法讓人死而複生，他能做的，最多也就是這些了。
“春蘭是不是沒有事？”尚柔終於看到穆君顏出現在了離院，急切地向他那般走了過去，他說過的，春蘭會沒事，她是相信他的。
“她的家人已經給她準備了後事，本王可以帶你去她的墳前拜祭。”麵對於尚柔這般充滿希望的眼神，他還是隻能給她這個令她傷心的答案。
“抱歉，”尚柔眼中流下的淚水，讓穆君顏有些不知所措。隻能本能地將她摟在懷中，用唇親吻著她額頭，希望能夠借此安撫她的心情。
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春蘭不會死的，春蘭說過會永遠陪著她的，所以，春蘭不是應該好好的嗎？可是，就那一個晚上後，她便再也見不到春蘭。
那天她應該不管穆君顏放不放她走，都要回來的。如果那天她回來了，說不定，春蘭就不會出事。春蘭這件事，她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是她害了春蘭，都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