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成功使喚人之後,可沒興趣陪那家夥閑聊,趕緊掛了電話,轉眼不懷好意的看著在遠處獨自喝悶酒的楊大根,哼哼,敢調戲老娘,你是沒吃過虧不知道厲害,明天保準打的你老娘都不認識你。
楊大根當然不知道蘇婧找了打手明天教訓他,隻是覺得蘇家宴會死氣沉沉,全被那個蘇永德的老頭子給整的,不陰不陽,老是板著一張臉,好像自己多大人物似得,他沒對楊大根說過,楊大根自然懶得過去理他。
就這樣,宴會很快過去,楊大根滿嘴酒氣的被蘇子衿扶著送回自己住處,兩人抱著在床上溫存甜膩了一陣,蘇子衿才開心的離開。
其實,楊大根不想讓校花兒老婆離開的,但大戶人家規矩多,兩人畢竟還沒結婚,住在一起當然不太好。
第二天上午,小妮子早早的過來把他喊起來,洗漱完畢,吃了個早飯,然後就準備東西,去蘇家私人陵園給嶽母大人掃墓。
那個私人陵園,在十裏外的一座小山上,那座山被蘇家整個買下來當作陵園,據說光買山的錢就花了十個億,足見其財大氣粗。
陵園的外麵,還有一棟裝修美觀的小別墅,是給守墓人住的,楊大根、蘇子衿開車來的時候,正看見守墓人獨自坐在門口樹蔭下,對著一個石質棋盤自娛自樂的下著棋,一手執白棋,一手執黑棋,做派頗為古怪。
奔馳車緩緩停在別墅的外麵,車上下來楊大根和蘇子衿二人,並沒有其他人,畢竟是女兒給母親掃墓,別人跟著像什麼話。
守墓老者沒有抬頭,隻是不緩不慢的問了句,“來者是誰,到這裏做什麼?”
楊大根目光盯著守墓人,狐疑之色很濃,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看起來很普通,很平凡無奇的老年人,給他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
蘇子衿笑了笑,謙恭有禮的走到守墓老者身前,道:“這位爺爺你好,我叫蘇子衿,是蘇家人,今天來這裏是給媽媽掃墓的。”
“哦,原來是蘇小姐。”守墓人一聽蘇子衿的名字,身形一頓,好似才從棋局中醒過來,抬頭打量著蘇子衿,然後目光看向了楊大根,這一看,不禁讓楊大根和蘇子衿齊齊一怵,守墓人的眼神很可怕,黑幽幽的沒有半點光彩。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眼神,恐怕隻有陰魂鬼怪才有的吧。
楊、蘇兩人不免在心中想到,而楊大根一身強大的禦龍訣功夫,倒是毫不退讓的和那守墓人四目相對,隻有蘇子衿害怕,看了一眼就躲開了,用手抓著楊大根的衣襟。
大約過了幾秒鍾,守墓人才緩緩笑道:“二位別嚇著了,我的眼睛是瞎的,看不見東西,所以看起來很可怕。”
“啊?原來是這樣啊。”蘇子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這個守墓人居然是個瞎子,心裏不由的生出憐憫之意。
“這個爺爺太可憐了,眼睛看不見東西還替我蘇家人守墓。”蘇子衿心裏暗想,於是從身上拿出一疊錢,塞到守墓人手中,善意道:“錢不多,爺爺你收著吧,以後給自己買點好吃的,我替天堂裏的媽媽感謝你。”
“嗬嗬,蘇小姐心地善良,一定會好人好報的,我這就去給你們開門。”守墓人也不客氣,收了錢轉身打開陵園的大門。
門打開後,蘇子衿和楊大根提著一大堆紙錢紙車之類的供奉之物走了進去,進門時,楊大根仍然有些疑慮的看了眼那個盲眼守墓人,但他暗中施展內氣在那守墓人身上感應一遍,確認這隻是個普通老人。
隻是,他總覺得這守墓人怪怪的,但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怪。心裏想著給嶽母大人掃墓一事,他就沒多想,陪著蘇子衿走進陵園深處。
守墓人目送二人離開,驀地,空洞黝黑的眼睛,陡然綻放出一道亮光,伸手一揮旁邊的石質棋盤,隻見那黑黑白白的棋子突然全部消失不見。
“等了這麼久,整整三百五十一年零八天,終於等到這個人了。困龍山的困局一旦得解,我也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嗬嗬,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物是人非,以前的老朋友還有多少記得我華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