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早,薛紅和她男人就找上門來,幾人一合計,於是和魏國平一道,就帶著楊大根去了村支書的家。
畢竟尋根這事兒,需要村支書配合。
兩條煙兩瓶酒帶過去,村支書樂不可支的替楊大根張羅起來,把村子裏楊姓村民全叫過來。
“村支書,您把咱們楊姓人都叫來幹啥?”
一個村名問道。
“叫你們來當然有事。”村支書笑嗬嗬道,旋即指著和薛紅、魏國平站一起的楊大根。
“這位小楊先生,是從咱們村兒走出去的大財主,這次回來是尋根問祖的,你們都把自個兒家五代以內的族譜拿出來。”
大財主?從咱們村兒走出去的?而且還姓楊?
一聽到這些信息,下麵十幾號楊姓村名炸開了鍋,無不好奇的盯著楊大根,相互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他們心想,這要是真成了他們親戚,那可就攀上高枝兒了。
畢竟,能開上四五十萬的越野車,在這些地地道道鄉下人眼裏,可都是腰纏萬貫的大土豪啊。
楊大根見他們隻說話,卻沒動靜,以為正應了那句話,窮山惡水出刁民,不給好處不幹活兒。
於是很上道的從車內一個滿踏踏放錢的巷子內,取出十紮紅色老人頭,在一眾驚呆的目光下,走到村支書站的講台上。
那一箱子錢,是錢百萬昨天送車時準備的,整整一大箱子,足有三百萬,是上次在洪都拉斯賭場贏的那筆。存折一直讓錢百萬拿著,這貨可沒敢動一分,一下取出了一半。
“諸位叔叔伯伯大嬸大媽你們好,我知道翻開你們的族譜有些不敬,但我很想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希望你們能夠支持。當然,我也不會虧待大家,給我看一下,我出五千塊的借閱費。”
五千塊,隻看一下放在家族堆灰塵的族譜,這等好事兒誰不幹,頓時大夥一窩蜂的拿著族譜上去零錢了。
而那些外姓村民,則是看著直眼紅,甚至有自作聰明的家夥,還火速趕回家中手抄了一份假族譜去濫竽充數。
當然,楊大根一心想著盡快找到一個女人的名字,也沒留意穿插在十三份族譜中的假族譜。
最後,看了十五份,每一個族譜的直係,旁支甚至外親,但都沒找到楊大根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名字。
姚素芬。
楊大根的生母。
確切的說,這個名字是師傅告訴他的,至於師傅老人家如何知道,無論楊大根怎麼問,老家夥都隻是閉口不言,甚至還在歎息。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相信師傅一定知道一些隱情,但卻壓根兒沒打算告訴他罷了。
而他也明白,為什麼師傅清楚自己的生母叫什麼,卻不把自己送回去,那是因為自己身受寒毒,沒有他源源不斷的純陽內氣續命,連一歲都活不過去。
“怎麼樣,小楊先生,找到你的親人沒有?”村支書一副邀功的樣子跑上前來。
楊大根沒有說話,隻是落寞搖頭。
不過,他陡然想到一個事兒,來之前薛紅對他講的那個玄乎其玄的故事,那個孩子出世沒多久就弄丟了的女人。
會不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