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怔,薛紅隨後自言自語的點頭。
“也對呀,當初怎麼沒想到這茬兒,村兒四周都是大山,裏麵豺狼虎豹出沒的,讓那些畜生叼走也說不定……”
“哈哈。”瞧她被自己一句話改變了觀點,楊大根心下就樂了,抓起筷子開始吃飯,邊吃邊道,“行了紅姐,咱不說那些虛的,趕緊吃飯就回村兒,不然讓你家男人知道你和另外的男人在外麵,我怕他拿著菜刀砍我。”
薛紅被逗樂了,紅著臉連連翻白眼,大嗓門兒喊道:“他敢!”,看得出,她也是個在家裏當家做主的女人。
吃完飯,四菜一湯才花了四十多塊錢,簡直便宜的難以置信,算是楊大根生平吃的最便宜的一頓。
但這更加說明了一點,楚北市很窮很落後,經濟發展跟不上那些大城市啊,楊大根心說若是有機會的話,幫一幫自己的家鄉。
畢竟出了他天龍這號人物,將來若是聲名在外,有人要參觀他的家鄉,來這裏一看,那該多掉麵子。
一頓飯花了一個小時,越野車重新上路,差不多是七點了,夜色已黑,山路凹凸不平,但有頂級車手駕車,倒是不怎麼顛簸。
七拐八繞,山路十八彎,路過一個又一個閃爍燈火的小村落,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就到了綏陽村。
車開進村子時,犬吠聲響起,黑暗裏竄出一條一條阿貓阿狗的畜生,嚇得薛紅心驚膽戰不敢下車。
“怎麼紅姐,你可是本村的人,難道還怕它們?”楊大根倒是心情不錯,看到那些齜牙列齒的土狗,以為它們實在夾道歡迎自己到來。
見楊大根率先下車,薛紅隻得小心翼翼下車,嘴裏笑咯咯打趣道:“我都出去半年多了,這些畜生未必還買我的帳。”
沒說什麼,楊大根拿腳踢飛一片小石子,砸在七八隻土狗身上,疼的它們嚎叫連連,掉頭夾起尾巴就跑。
“誰呀?”
這時,停車右方,一棟亮堂著燈的屋子裏走出一個光赤上身的男人,操著重重的鄉下口音,渾身黝黑發亮,粗胳膊粗腿兒,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莊稼漢。
“國平叔,我是薛紅啊,我回來了。”薛紅一下認出來人,也是樂嗬嗬走過去打招呼。
“啊?是薛紅啊,哈哈,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聽勇子說你今天買票坐車,最早明天才能到家呀。”
“這還是多虧了這位大根兄弟,他也是咱們村兒的人,今天我在市裏遇到幾個流氓……”
嘰裏咕嚕講了一大堆,把楊大根救她,然後又回村尋根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莊稼漢不看別的,就瞅那光亮霸氣的越野車,就估摸著楊大根肯定是城裏來的有錢人,於是很熱情的走過來。
“這位小兄弟抽煙不,嗬嗬,煙不好,可別嫌棄。”說話間,莊稼漢拿出一盒兩塊五的紅金龍。
“說哪裏話,我抽煙向來不挑的。”楊大根笑著接過,點上煙吧嗒吧嗒抽了起來,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抽這麼劣質的煙。
莊稼漢瞧他和和氣氣,不似別的城裏有錢人看不起自己,於是熱心道:“聽薛紅說你回村尋根,可是天已經這麼晚了,如果你不嫌棄,就去我家住一宿,明天我帶你去找村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