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根眼色微動,以一個內家高手的眼光去看,他居然沒從李天虎身上探查到絲毫的內氣。但是這個家夥,步履驚風,吐息悠長綿延,這絕對是頂級的外家高手啊!
如此說來,這真是一個天生神力的變態,一個先天性的超級大肉盾!
他曾聽師傅說過,這世上有一些人,不需內修,隻靠外練皮肉拳腳,肉身就能強悍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在武學中,人是一個大水缸,內修隻是改善缸的本質,使得這個水缸更堅固更強,然而那種先天性的大肉盾,隻靠外練皮肉筋骨,缸的本質不變,可水缸會越發向實心發展。
道理很簡單,空心的水缸,和實心的水缸相撞,那個更肉盾一些?
走出來,李天虎頭發毛光,是個典型的勞改頭,但健壯魁梧的身材,簡直就像一堵山,比起楊大根才遇到的範迪塞爾肌肉男,更要肩寬臂長腿長一些,身高超過了兩米。
曰!
這特麼是二十歲的年輕人?
比起身材體格,楊大根真有些自慚形穢,李天虎足足大他三四號。但很快他就酸酸的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那麼大的體格,有哪個女人看得上啊。
李狗剩和李天虎,兩兄弟緊緊抱在一起,與其說雙方擁抱,倒不如說李天虎弓著腰,把狗剩護在懷裏。
狗剩嚎啕大哭,大罵了李天虎一陣,但那都是親兄弟時隔數年終於重逢,再也不會分離的感慨高興。
被哥哥罵著,李天虎隻是不好意思的抓著頭,嘿嘿笑著,什麼話也沒說,下意識的朝楊大根看來。
不過,他看著楊大根的眼光,就沒那麼單純了,就好比一頭獅子在森林撞到了百獸之王。
他倔強的眼神,至少是那麼個意思。但到底是不是兩個對等牛人不期而遇,還待真正的交手。
不久後,李狗剩帶著李天虎走到楊大根麵前。
“老板,這就是俺弟弟天虎,瞅瞅,這渾小子夠壯實吧。”李狗剩喜滋滋的介紹自己兄弟。
楊大根點頭一笑,朝李天虎伸去了手。
“我叫楊大根。”
不用多說甚麼,相信以李狗剩那個大嘴巴,已經告訴了李天虎不少事情,而楊大根對眼前這個超級肉盾,自然滿意的不能在滿意。
甚至在慶幸,如果自己當初沒有遇到李狗剩,估計就要錯過這號才二十歲的猛人,絕對是個遺憾。
李天虎麵無表情,動都沒動一下,沒有和楊大根握手的意思。臉上,也截然沒有剛才麵對李狗剩的開心神采。
“我哥都把你對我全家的恩情說了。恩情歸恩情,我自然會報答你,但是你想要我替你賣命,必須得打贏我。”
一聽這話,李狗剩急了,氣的踹了李天虎一腳,罵道:“你個狗日的,楊老板對俺家那麼好,哥讓你給他賣命,人家會虧待你?”
李天虎低頭不語,很是倔強,天底下,能踢他的人,大概也隻有老娘和哥哥李狗剩了。
其他人若是踢他,那是在老虎頭上拔毛。
一怔,楊大根就樂了,不以為意的收回手,道:“打贏你,我要怎麼才算打贏你?”
李天虎望了望楊大根顯瘦的身板兒,眉目一挑,有些挑釁的道:“我是個粗人,粗人,就比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