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東洗完澡出來,何如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霍東用毛巾擦著還滴水的頭發,走近他,“怎麼了?”
何如搖搖頭,看著他隻用浴巾圍著**沒穿上衣的身體,莫名有點害羞,“沒怎麼。”
霍東將浴巾扔到床上,看著他:“來的急,沒帶衣服。”
“哦...”何如避開他的眼神,起身到衣櫃翻了翻,拿出一身比較寬鬆的衣服遞給他,“你先穿這個吧。”
霍東接過,將上衣套在身上,有點小,但整體還好。在要解開浴巾穿褲子時,他抬眼看了眼何如。
何如撇了撇嘴,轉過身,去給自己倒水喝。
等他喝完水轉過身,霍東已經把衣服都換好了。
“你....”何如話還沒說完,霍東就走近他,拿走他手中隻喝了一半的水杯。
何如看著他一口將自己水杯的水喝下,“....”
霍東將喝光的水杯放在桌子上。
何如看了眼身後的床,咳了一下,看著他,“你今晚睡哪兒?”
霍東言簡意賅:“床。”
“我這裏隻有一張床。”何如強調道。
霍東點點頭,“我知道。”
何如朝他努努嘴,“知道那就出去吧。”
霍東明知故問:“出去哪兒?”
何如急了,“你怎麼這麼無賴?”
霍東看著他,笑了一下。
何如被他的笑弄得心裏癢癢的,說不上來的感覺,他強裝著強勢問他,“你笑什麼?”
“膽子大了不少。”霍東突然湊近他,在離他很近的距離輕聲說,“小時候不是見到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嗎?現在都敢罵我了。”
何如的鼻腔被他身上沐浴液的味道給包裹著,擾亂了他的心神,他一把將霍東推開,嘴硬道:“我幹嘛要怕你?我才沒有怕過你。”
“是嗎?”霍東挑了下眉。
神經病。
被罵了還這麼高興。
真是神經病。
何如理了下心神,指了下門口,“快出去吧,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霍東沒理會他,走到床邊,看到床頭放著的幾盒藥,皺了下眉,“你生病了?”
“關你什麼事。”何如說。
霍東沒在意他的態度,伸手拿起藥盒看了看,“發燒了?”
何如走過去一把將藥盒奪過,放到桌上,“別看了。”
霍東看著他,突然抬手放在他額頭上。
何如驚得眨巴了下眼,看他,“你幹嘛?”
霍東收回手,“不太燒,但還是要注意。”
“本來就已經不燒了。”何如抬手摸了摸自己剛剛被霍東碰過的額頭,“已經沒事了。”
門外突然傳來車子的聲音,而且聽聲音還不是一輛。
何如走到門口,打開門朝樓下看了眼,看到三輛商務車,以及從上麵下來齊刷刷穿著黑西服打著黑傘的人,就像電影裏去尋仇的黑社會一樣,每人再帶一副墨鏡就更像了。
霍東也看到他們了,對一臉迷茫的何如說:“是爸的人。”
“爸的人?”何如瞪大眼睛,“爸的人來這裏幹什麼?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霍東點點頭,“應該是不放心你。”
何如看著底下總共三車的人,有些說不出話來,“...那也不至於來這麼多人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在這裏出事了還是怎麼了。”
樓下的人也都聽到院子的裏發出的聲音,負責人打開門窗看向院子裏的黑衣人,嚇得以為他們是來砍人的,感覺下一秒就要向他掏出槍,指著他的腦袋。
幸好在問了幾句後,得知他們不是來砍人的,而是來找何如的。
負責人拍著胸脯鬆了口氣,將他們帶到二樓,對站在門口的何如說:“何總,今晚來找您的人可真多啊。”
何如有些抱歉地他說:“家裏人不太放心我,怕我在山裏會出什麼事,不好意思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