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目前所發生的事情以後,她立即從床上起身按下床頭櫃的開關,眼前的一幕讓再也說不出話來,那張麵具的主人就在床頭,他的懷中是看起來已經昏迷的梁雪茹以及一把美工刀。
男人看著她轉過身將懷中的人輕輕放在了床對麵的牆壁下,然後走到蘇溢身前。白色的布將遮住她的眼睛,蘇溢僵硬著身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行動,這張白色的布揭下後會看見什麼東西?
她呆愣的坐在床上,外麵隻傳來一陣沙沙的移動聲以及輕微的腳步聲。許久,那些聲音消失了,床上的人也逐漸回過了神,她試著移動了手,取下自己的眼罩。“啊!”尖叫滑破黑夜,韓冰諾第一個衝了上來。
“怎麼會這樣,發生什麼事了。”他站在蘇溢的床前一臉驚異的看著對麵牆上的血跡。
“發生什麼事了……”夏拉也緊接著趕了過來,看著屋內的一切驚異著。
“我想事情嚴重了,你剛才來的時候看見什麼人沒有?”韓冰諾喃喃著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認真的看著夏拉詢問道。
“沒有,樓下麵一片漆黑。”
“後麵是懸崖,那麼就奇怪了。算了,我們現在先到客廳再說,夏拉,去把燈打開。”韓冰諾擔心的看了一眼蘇溢,她的情況也不太好,說不定剛才已經看見了那個人的真麵目。
幾個小時以後,天空終於亮了起來,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沐汎沒有回來,現在梁雪茹也出事了。”夏拉坐在蘇溢身旁一邊安慰著分析。
“沐汎我並不擔心,我更想不通的是那個人是怎麼進來的。”韓冰諾皺著眉頭。
“第六間房……”蘇溢放大著瞳孔看向韓冰諾。
“第六間房?”
“那個地方不是隻有人形模特嗎?”夏拉奇怪的看向她。
“第六間房?不對?”蘇溢渙散著眼神不斷的否定和確認著。
“夏拉,你在這裏陪著她,我上去看看。”韓冰諾起身走向樓上。
這間房子隨時可以進來一個人,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她就在我的眼前被帶走了,但是我什麼也沒有做……”蘇溢開始抽泣著,她本來可以阻止那個人將梁雪茹帶走的,是因為自私才會沒有救她嗎?
“你也沒有辦法,如果是我,我也不一定能救她。而且,現在沒有看見屍體,不能確定有沒有出事,說不定隻是被監禁了。”夏拉心疼的安慰著。
“不是,我可以阻止那個人,可是我沒有,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一定是的……”眼眶內的淚水奔湧而出,衝擊著臉頰。
“相信我,她會沒有事的。”夏拉將右手輕輕拂上她的臉頰,為她擦幹淚水。在他的手拂上她臉頰的那一刻,抽泣聲也慢慢停止了。
“第六間房沒有任何可疑的。”韓冰諾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臉的沒有收獲。
“既然帶著一個人那麼就不可能跑到什麼地方去。如果不是從正門,那麼隻能是其它房間的窗戶,懸崖可以繞到森林嗎?”夏拉問道。
“不可以,除非那個人是攀岩高手。”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我們去看看。”他想了一下站起身。
“好吧。”
“等一下,組長,可不可以幫我去房間拿一件外套?我害怕上去。”在兩人準備行動的時候蘇溢突然叫住了夏拉。
“好,沒問題。”他愣了一下然後答應道。
夏拉朝著樓上走去,隻剩下蘇溢和韓冰諾在客廳。外麵充足的陽光照射著這客廳,蘇溢下意識的看向樓上,那人已經進去了。她起身迅速拉上韓冰諾的手便快步朝著別墅外走去。“蘇溢,怎麼了?”身後的人疑惑的停了下來。
“不要問,快一點和我走,路上再和你解釋,他馬上就來了。”蘇溢看了一眼樓上朝著森林方向跑去,韓冰諾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他們需要在森林裏麵等到明天遊船的到來,所以現在還不可以到海灘上去。“你在躲什麼?什麼人要來了,是那個麵具男嗎?”韓冰諾不停詢問著,現在他們已經距離別墅有一小段的距離。
“夏拉就是那個人!”蘇溢停下腳步轉過身認真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韓冰諾愣了一下。
“當他的手拂上我臉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他了,那種感覺我是不會認錯,和神秘人是一樣的。”蘇溢很確定的說道。
“那麼我們要在森林度過了。”
“沒錯,遊船明天什麼時間過來?”
“早上。”
“那還好,隻有一個白天和一個晚上。”蘇溢默默計算著。
“你跟我走,我和沐汎在這邊勘察過,但是我想那個人會比我們更熟悉這個地方。”韓冰諾看了看周圍的樹木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