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丟失的記憶終於開始像垃圾一般的回收進了我的腦袋,現在我需要一點時間將這些記憶慢慢整理好,到時候你就可以將它們打開了。
蘇溢將最近的事情都告訴了夏拉,現在他是唯一能讓她信任和依靠的人。而此時心理研究所內,銀路也召集了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因為他和沐汎已經將蘇溢的事情弄清楚了。“昨天我和沐汎一起去了蘇溢的老家,也就是現在她哥哥所住的地方,並得到了整件事的起因,包括那個噩夢。”銀路認真的看著現場的每一個人。
“我把蘇溢的情況告訴了蘇諾,他說蘇溢在小時候確實是認識一個小男生,但是因為那個小男生的臉被開水燙傷後搬到了其它城市治療。而蘇溢在十歲的時候從閣樓摔了下來,可能就是因為那個時候造成了腦部的損傷,當時沒有任何發覺。”沐汎接著說道。
“那麼那個男生叫什麼名字?現在有消息沒有?”韓冰諾看著他。
“沒有,對於這一點蘇諾一點也記不清楚了,總之蘇溢在摔下閣樓以後便沒有提起過她的那個玩伴,至少曾經他們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看來我們接下來要把蘇溢找到讓她恢複關於那個人的記憶才可以了。”韓冰諾沉思著。
“所以我才想要叫你們過來。”銀路看著兩人。
真相已經就在眼前了,但是好像還是差那麼一點。天空的太陽在下午的時候突然的埋藏進了雲中,厚厚的白雲將大地籠罩成了淡淡的灰色。蘇溢坐在小區廣場的涼凳上看著前方運動的老人,此刻應該是她最輕鬆的時刻了,因為可以什麼也不用去想。
“等等我。”
“你快一點,馬上就走了。”
“嗯,啊……嗚嗚……”小女孩突然摔倒在地,疼痛讓她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痛嗎?好了,我背你吧。”小男生走到了女孩身前看了看她的膝蓋然後站到她身前。
“不要,我可以走。”小女孩抹抹眼淚重新站了起來。
“那走吧。”小男生放慢了速度跟在她的身後。
蘇溢看著眼前走過的兩個孩子眼神變得格外溫柔,她好像記得自己也有個這麼可愛的男生玩伴,隻不過沒什麼印象了,或許是記錯了。“蘇溢。”正在她回想的時候,梁雪茹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嗯,怎麼是你?”轉過頭她皺了皺眉。
“抱歉打擾到你了,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關於你的記憶,我們已經找到了一部分。”梁雪茹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我的記憶?”
“嗯,就是那個男孩,在你十歲丟的記憶……”
“我為什麼沒有聽見我哥提起過。”蘇溢諷刺的笑了笑。
“因為你哥哥對於這件事也記不太清了,更何況他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告訴你那個男生去了什麼地方。”
“好吧,我和你們去。”蘇溢歎了一口氣起身,應該麵對的遲早都要麵對,不管是記憶還是現實。
再次來到治療室,這次的目的就是繼續挖掘大腦裏麵潛在的記憶。大腦的神經就像是網狀一般的分布著,既然那一條不行,那麼就隻有找到新的方向開始。躺在病床上被銀路催眠以後,大腦便開始在儀器的輔助下進行記憶。
這是一個下著小雨的天氣,天空陰沉沉的聚集了很多烏雲,冷風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屋簷下的兩個小小身影在等待著這場小雨的過去。“蘇溢,你看,這是我做麵具,你想在這上麵畫什麼?”男生戴著一張純白色的麵具麵對著小蘇溢。
“嗯,在左邊畫一隻蝴蝶吧,紫色的。”小蘇溢認真的想了想。
“好,那麼你幫我畫。”
“嗯……”
短暫的記憶再次停下,病床上的人虛弱的從床上掙紮著坐了起來。“這次的時間怎麼這麼短?”隔離窗外的人走進了房間,韓冰諾看著銀路問道。
“因為她的大腦拒絕回憶這段記憶。”銀路無奈的聳了聳肩。
“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他看著蘇溢。
“好了,我想要回去了。”蘇溢打斷了幾人的對話,然後支撐著慢慢下了床,可是還未站穩,身體便突然沒有了力氣,大腦也是一片空白。
昏迷的時候夢還在繼續,隻不過已經是模糊的了,所以什麼也不記得。醒來後,現在已經是回到了銀路的心診所,沐汎和銀路已經離開了,隻剩下韓冰諾和梁雪茹,還有趕來的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