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你該不會懷孕了吧?(1 / 3)

拍了拍躲魚貓,把它放到地麵去,吳一迪斂了斂眉,他沒接我的話茬,反而是自顧自的,妄圖繼續安慰我:“伍一,你想哭,就痛痛快快再哭一場。”

我板滯幾秒,隨即搖頭:“我這兩天以來,想了很多很多。我想我和陳圖第一次的見麵,想我們的重逢,想我們的複合,再想想這一路風雨飄搖的日子,想想他給我那些錐心的煎熬,想想我重返深圳這一路的疲憊和妥協,我忽然發現,其實離開他,我固然會難受一陣子,但這個或者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吳一迪,既然這不是什麼壞事,我又何必把自己弄得要死要活,是不是?”

其實天知道,盡管我和陳圖這一路走得疲憊和猙獰,但我從來不曾有因為疲憊而對他心生厭惡,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他。

我現在的這番說辭,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也是為了吳一迪能放寬心。

可能是這一路與湯雯雯鬥智鬥勇,讓我的演技日漸增長,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吳一迪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平靜麵具下暗藏著的情緒奔湧。

過了一陣,鄧七七從外麵跑進來,說弄了吃的,讓我賞臉過去瞅瞅。

我沒有什麼心情,但不想掃鄧七七的興,就抱著躲魚貓來了飯廳這邊。

不得不說,鄧七七的廚藝挺好,菜式的賣相味道都不錯,我沒有胃口,也強撐著硬塞下不少。

一直在我這邊呆到淩晨,被我百般驅逐,吳一迪和鄧七七才勉強告辭,原本我對吳一迪沒有正麵回答我讓他好好珍惜鄧七七這個話題,而倍感憂心,但在看到他們朝電梯口走去,有不少於五次雙肩碰撞到了一起,他們都沒有誰主動去拉開距離,我忽然明白我實在是多此一舉。

吳一迪和鄧七七之間的火苗,其實已經燒得通紅,他們幹柴烈火,那是早晚的事。

哪怕此刻的我,已經形單影隻,看到吳一迪和鄧七七這種難以名狀的互動,難免有些心酸和暗自神傷,卻也為他們能擦出火花而感到高興。

懷揣著這種矛盾複雜的心情,我在目送吳一迪和鄧七七走遠後,關上門回到了空曠裏,在曾經到處充斥著陳圖氣息的空間裏麵如同行屍走肉,到處遊蕩,根本停不下來。

我反反複複走了整整一夜,才敢確定,陳圖已經決意離開,我和他已經用離婚證徹底分割成楚漢兩界這個殘酷的事實。

事實上,原來誰離開了誰,照樣能活,而太陽它會照常升起。

在太陽的萬丈光芒,透過落地玻璃奔湧而來,我接到了小鷗的電話。

李律師的效率不是一般的快,陳圖從即將從友漫卸任的消息傳遍了友漫,小鷗覺得訝異,她打給我問個究竟。

根本沒有多餘的閑心滿足小鷗的好奇心,我敷衍著,這姑娘很快聽出我的情緒不算高,她話裏藏話安慰了我幾句,掛了電話。

但李律師的電話很快打了進來,他通知我九點半準時到友漫,進行股權轉移的一係列事宜。

把自己徹頭徹尾地收拾了一番,我驅車回到了友漫。

可能是為了給我支持吧,總之吳一迪這一次沒有拖他的代表律師過來,他親自過來,在會議室裏麵坐鎮著。

可是陳圖,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

除了吳一迪,陳正和陳競,包括接收了陳正部分股份的劉承宇,臉上都掛著若有若無的茫然,而我在整個過程,木然卻氣勢如虹,彪悍地將一眾的反對呼聲徹底壓下,徹底把陳圖在友漫的所有股權攬了過來。

會後,李律師通知我,下午兩點要到漫遊去,我雖然對一下子接管漫遊有著無窮的茫然,可我想想我好歹也算是工作多年,連個啥都要幹的小兵都能當,為啥老板就當不好了?

大概是失去陳圖這個支撐,我骨子裏麵的倔強被激活,我很快收斂起茫然,用讓我自己都愕然的冷靜,與李律師確定好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我就讓小鷗幫我通知友漫在任的所有管理人員過來開會。

一番信息轟炸下來,我的大腦即將裂炸,我想回到辦公室先緩緩,但陳正已經坐在裏麵等著我。

沒有瀟灑地抽煙,也沒有悠然自得地泡著茶,陳正滿臉的嚴峻,讓我把門反鎖。

做到他的對麵去,我斂了斂,故作輕鬆自在:“老陳,你今天不是得去接送小智麼?還在這邊晃悠啥?”

眼簾微微往下一撇,陳正睥睨著我:“伍一,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小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即使我知道陳正在很大程度上,算是一個開明的老頭子,但我也不抱奢望,他是那種無私到知道我和他兒子離婚,讓他兒子淨身出戶,還能維護我,站在我的位置為我設想的聖人,而我的心早被陳圖傷透,別人再怎麼看我,我也已經不太所謂。

所以我一臉平靜,淡淡然:“我和陳圖離婚了,他淨身出戶。”

真的是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陳正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