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這麼一個隨意的誇讚,劉冬的小尾巴都快翹起來了好嗎,他睥睨著陳圖:“小子,嫂子可比你好玩多了。你老當一個護妻狂魔,小心沒朋友。”
劉冬這丫真的挺能侃,反正接下來他一直嗶嗶嗶地說著話,而他也沒收斂住他那浪子本事,隻要有新的妹子進來,他就得去撩幾個回合再回來,反正在他撩了六七個妹子後,總算是開餐了。
幾番觥籌交錯下來,那些賣相好看得要命的菜肴狼藉成一片,酒酣意濃,那個慈眉善目的班長愣是要拖著陳圖一起到隔壁KTV去唱歌。
被這般盛情邀請,陳圖有些招架不住,說得問我。我看著劉冬摩拳擦掌的,還是去KTV下半場,我想著今晚要不找個機會套話,以後真不知道啥時候再能碰到,於是我挺幹脆地支持陳圖一起去坐坐。
為了讓陳圖心無旁騖地跟老同學敘舊,好讓我多點時間,我還跟他說我早上出門給躲魚貓弄了一天的貓食,讓他別擔心那隻懶貓。
其實看得出來,陳圖在大學期間跟那些同學相處得挺好,不管是把自己收拾得利索的,還是稍微顯得隨意的,他都能打成一片,勾肩搭背的聊得不錯。
來到附帶了頗有情調又足夠安靜咖啡廳的KTV總統包,陳圖被胖子班長拉過去玩骰子,我早想撇開他單獨行動了好嗎,於是我給他說,我到外麵咖啡廳溜溜坐坐,讓他放膽兒玩。
這個KTV,消費明顯比普通的地貴了很多,那服務員自然也到位,就這麼個包廂裏麵就有五個,而咖啡廳也有兩個,陳圖壓根不用擔心我在那黑燈瞎火的地方能有啥事,所以他就讓我去了。
不過算他有心,我剛剛坐下沒多久,服務員就給我上了檸檬水和香橙果凍以及香橙小蛋糕,說是陳先生安排拿過來的。
剛剛在酒店,我就顧著舉杯意思意思著,也沒怎麼吃好,現在有我最愛吃的的東西上桌,我哪裏會客氣,撈起勺子,我挖了一大塊塞進了嘴裏。
然而我倒沒有埋下頭來,我一邊吃著甜品一邊用餘光注視著咖啡廳和總統包接駁的門口。
據我對劉冬今晚的觀察,我發現他的煙癮不算是小,我就不信他丫的能在包廂裏麵呆幾個小時不出來抽煙。
還真是讓我看死了他,麵前那一小塊蛋糕還沒吃完,劉冬就從門口走了出來,他一邊走著,一邊掏煙盒,取了一根煙叼嘴上,點燃,吞雲吐霧了起來。
怕他抽完就撤了,於是我主動喊他:“劉同學。”
循著我的招呼,劉冬朝我這邊投過來半縷目光,他遲滯一陣,嘴角很快掛上濃淡相宜的笑意,他大步流星走過來,拉開我對麵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他翹起個二郎腿:“嫂子,你不進去唱歌呢?怎麼的,晚上沒吃飽?”
我輕笑:“我五音不全,喝酒不行,骰子玩得不溜,隻能在這裏喝喝茶吃吃東西咯。劉同學,你喝點什麼不,陳圖請客。”
猛然地狠吸了一口煙,劉冬笑得燦爛,他對上我的眼眸:“嫂子你似乎是有什麼想問我?”
怔滯幾秒,我沒有絲毫的偏移,與劉冬保持著直視,我笑得更淡:“那麼劉同學,你認為我是想問什麼?”
勾起唇來,劉冬的笑容璀璨得跟夏夜裏的繁星:“如果我的直覺沒有出錯,嫂子似乎對我在飯桌上說的,陳圖來日本找我那段時間發生過的趣事很感興趣?”
這個劉冬,他雖然一直以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形象示人,但我看得出來,他丫非但不傻,他還猴精著呢,不過被他這麼一言中的,我還是略顯驚訝。
將那些訝異按捺在身體內,我不動聲色地笑,模棱兩可打太極:“劉同學,你怎麼會這樣覺得呢?”
彈了彈煙灰,劉冬挑了挑眉:“因為,雖然我算是閱人無數,但我基本上很少見過像嫂子這樣,長得不算是特別驚豔,但卻有種讓人挪不開眼的特質。我當時說著話,但視線沒少在嫂子的臉上溜,我提到日本時,嫂子的眼睛明顯亮了好幾度。我還想繼續往下吹,惹嫂子會心一笑呢,誰知道陳圖那小子不識趣,非要打斷我。”
在劉冬出來之前,我其實在心裏麵設想過好幾種方案,想著最好能不經意地把話題引回到陳圖去日本找他這事上,我從來沒有想到劉冬的洞察力能好到這程度,而他又那麼輕易地將話題引到我最想知道的那一塊。
稍稍壓製了一下越跳越快的心,我故作泰然自若:“看來,當初陳圖去日本找你那陣,真的發生了不少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