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地扯動了一下被她掀亂的衣服,我的臉上露出了無比痛苦的神色,我正要開始飆演技呢,陳競已經將目光放回到了我的身上,他一副關切地說:“弟妹,我剛剛從電梯裏麵出來,看到這位大媽抓住你的衣領,不斷地將你的身體往地上撞,你的五髒六腑都被震痛了吧?你的腦袋撞了那麼多下,頭應該很暈吧?剛剛這位大媽扒你的衣服,這位大叔一直貪婪地盯著看,等會警.察叔叔過來,你一定要跟警.察叔叔說清楚個實情,知道吧?反正我剛剛全看在眼裏,我就是你的人證。”
我去,我能說,我越來越欣賞陳競這小夥了嗎,他簡直幫我省了不少事啊!
心領神會,我故作痛苦低哼了一聲:“我現在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我還以為多牛呢,陳競和我現在這個戲,算是低級別的,湯雯雯的媽媽就忍不住嚷嚷了:“你別唬我!我剛剛根本沒砸她,也沒摔她,我隻是想扒她的衣服!還有我老公看不上這種賤人,他不會盯著她看的!你們別想著汙蔑我們,我知道這裏有監控器,我不是鄉下來的!”
連連“嘖嘖嘖”了幾聲,陳競接上這隻母土鵝的話茬,他陰陽怪氣:“喲,大媽你還真扒了我弟妹的衣服啊。我剛剛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原來是真的啊。我這個人沒啥優點,就是喜歡弘揚社會公義,等會警.察叔叔過來,我會好好作證的。”
被陳競這番話氣得吹胡子瞪眼的,這胖女人一躍而起,又想朝我撲上來,陳競一把擋在我前麵,他神淡氣定地衝著劉承宇說:“我覺得這裏的監控器看起來聽礙眼的,你能幫我把它弄一下嗎?”
點了點頭,劉承宇淡淡說:“英雄所見略同。”
話畢,劉承宇從前台後方拎來一個掛橫幅專用的鋼管,他舉起來,朝著那三個監控攝像頭一頓刷,那些玻璃渣子就蹦蹦蹦往下掉。
看得那個叫目瞪口呆,胖母鵝的臉色變得那個煞白,她尖叫了一聲,再一次想越過陳競撲到我的身上來,她還叫囂著:“果然就是一個心腸歹毒的賤人,謊言張嘴就來,我今天就算拚了,也要把你這個賤人撕得爛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陳競的手捏著了她的嘴巴,他不複剛才陰陽怪氣的漫不經心,取而代之的是層層的暴戾堆砌,他冷冷說:“如果你再張嘴閉嘴一口一個賤人地喊我弟妹,那我下一秒就直接捏碎你的嘴巴。”
被陳競突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震懾住,這個不久前還各種囂張的女人,氣勢全然弱了下去,她有氣無力地說:“你這是恃強淩弱。”
再一次勾起,露出一絲陰霾的笑意,陳競淡淡然接上去:“對。這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把像你這樣假裝弱者的傻逼潑婦嚇得屁滾尿流,我很有成就感。”
再一次被陳競的氣場無情碾壓,這隻顛倒是非黑白的胖鵝,頹然地甩開了陳競的手,但她怨毒的眼神卻重新落到了我的身上,她恨恨地說:“今天算你走運,你給我等著瞧!”
我還沒來得及發揮呢,陳競已經輕輕一笑:“確實,我弟妹比你走運。畢竟你女兒命賤,在青春洋溢的年紀缺胳膊斷腿。而你半截身體都快入土了,還他媽的拎不清。你們一家人都病得不輕,想想真是悲哀。不過吧,往好的方麵想,你們確實是一家人啊,畢竟你們都有病得不輕這個共同點。命好點的話,還能一起死翹翹,這樣能省不少買墓地的錢。”
鼻子都氣歪了,卻不敢拿陳競怎麼樣,胖土鵝悻悻地啐了我一口:“今天我就先放你一馬!你給我等著!”
轉過身去,衝還坐地上唧唧哼哼要死要活的公土鵝,她說:“走了!這地方簡直惡心!都是一堆髒到沒心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