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嬰兒的啼哭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猛得坐起身,轉頭看向身邊。樓少棠不在。我趕緊披上外套去到隔壁的嬰兒房。
他果然已經過來了,正抱著“小豆芽”邊晃邊哄,看情形已哄了會兒。
“怎麼不叫醒我?”我走過去。他抬眸看向我,疲倦的臉上掛著對女兒寵愛的笑,“你才睡沒多久,不想叫你。”
“小豆芽”出生已經有3個半月,原本樓少棠要讓“小豆芽”睡在我們房裏,方便照顧,但我怕影響他休息就沒讓。誰知每次“小豆芽”半夜一哭,他還是第一時間醒了,然後就跑來嬰兒房。
我笑笑,走到他邊上,拉開“小豆芽”的繈褓看尿布濕了沒,隻聽他道:“剛換了。”
“那估計是又餓了。”我放下手,看眼掛鍾,離上一次喂女乃已過快2小時,是差不多了。
“給我吧。”我伸手,從他懷裏把“小豆芽”抱過來,坐到一旁的貴妃椅上,“陶姐呢?”
陶姐是我們請來和我一起帶“小豆芽”的保姆。
“下去倒水了。”
我掀開銥服給“小豆芽”喂女乃,“你回去睡吧,明天早上還要開例會呢。”
我心疼他,這3個多月以來,他沒有睡過一晚安生覺,最近“天悅”又有個超大項目,他精力全撲在上麵,快1個月了,沒休息過1天,人都瘦了一圈。
“沒事,等你一起。”他滿不在意,坐到我邊上,“等忙完這陣,白天我就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一起照顧‘小豆芽’,這樣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我失笑,“我哪裏辛苦,有保姆呢。”
因為有照顧蕊蕊的經驗,對於照顧“小豆芽”我很輕鬆,而且“小豆芽”比蕊蕊要好帶,除了喂女乃,別的幾乎不用我CAO心。
“我要辛苦能胖成這樣嗎?”我又自我調侃的補了句。
不過我說的也是事實,由於吃的好,加之心情又愉快,我比生完蕊蕊那會兒還要胖些。
“胖點好,以前你太瘦了,摸起來有點硌手,現在肉”肉的,很舒服。”說著,他手就往我腰上比以前多出一些些的贅肉輕涅了把,露”出一絲壞笑。
我皺鼻,拍掉他手,“我才不要,難看死了,像豬一樣。”
其實我也沒有胖的太過份,但我對自己的身材要求一向苛刻,所以現在這體重讓我不忍直視,可因為要哺“乳又不能減肥,也隻能嘴上抱怨抱怨。
“豬多可愛,你看佩奇。”他笑得更戲謔了,下巴朝嬰兒床點了下。
嬰兒床的圍欄上係著一隻小豬佩奇的氣球,那是上周末蕊蕊到這裏來玩遺留下來的。
“……”我嗬嗬的笑了聲,眯眼,裝警告的問:“你的意思是我真像豬?”
“沒有沒有,一點也不像。”他笑,直擺手,“你是美羊羊。”
我眼一挑,看出我又要說什麼,他立即補救,“減肥後的。”
“……”我裝不下去,被他逗笑,推了他一把,“去?”
他迅疾拉過我,口勿住我的嘴。
聽見房門被打開,我們停住口勿。保姆拿著水杯進來,她早已習慣我們隨時隨地這樣親熱,毫不顯驚詫,我們也極為自然。
樓少棠讓保姆給我倒水喝,我把“小豆芽”換到另一邊喂。
片刻,“小豆芽”吃飽了,我便讓保姆把她抱回床”裏,和樓少棠回了我們自己房間。
一躺到床“上,樓少棠就壓了上來,緊接著,比先前更為熾烈的口勿落到了我脖子上,手迫不及待的解我銥扣。
“你不累啊?!”我嘴上這樣說,但沒有推卻,微仰起頭任他潦撥。
雖然我們上個月就恢複侗房了,但考慮到我還在調養恢複,所以做的不是很勤,離上次已近1周,剛才在給“小豆芽”喂女乃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他已經憋不住了。
“幹你不累。”他呼吸加重,我銥服已敞開,他埋首到我月匈前。
“……”
才喂過女乃,那裏有點破,他勁又狠,我有點疼,嘶了聲,“輕……輕點。”
他立即收了力,溫糅的打圏舌忝口允,我穀欠望成功被挑起,舍予服的嚶寧,打開雙月退盤上他的腰,下一刻,空虛便被填滿……
當我再次醒來,樓少棠已上班去了。低頭看眼月匈上密布的口勿痕,我失笑,他還真是不嫌累,竟做了3次,最後一次我都累的迷迷糊糊快睡著了,隻隱約記得他做了很久才放。
起床洗了把澡,我又去嬰兒房給“小豆芽”喂女乃,然後抱著她去到樓下。
到了客廳,見沈亦茹和夏佩芸都在,兩人坐的離的很遠,沈亦茹在低頭喝茶,夏佩芸在看報紙,兩人一如既往誰也不搭理誰。
老爺子上個月去世了,如樓少棠預料的,他得到了遺產的55%,喬宸飛拿到30%,其餘15%則分給了恒恒、沈亦茹、夏佩芸等樓家其他人,徐曼麗和樓季棠兩人加一起才得了5%,他們氣得差點吐血,大鬧了一場。但鬧也沒用,這份遺囑完全沒有問題,老爺子在立的時候頭腦清醒,還有包括律師,醫生,管家等5個人在場見證。
不過老爺子的遺囑還有一條,樓家所有子孫都必須住回景苑,之前不管有何恩怨,一筆勾銷,違反者將得不到遺產。
我和樓少棠本來就打算等“小豆芽”半歲後就住回來的,現在不過是提前,喬宸飛原先想放棄遺產,堅決不住回來,最後架不住夏佩芸一哭二鬧,隻好妥協。
“早?媽。”我笑著朝沈亦茹走過去,又跟夏佩芸問好,“早,二嬸。”
看在喬宸飛的麵上,加之現在又是小宇的嶽母,我不再敵對夏佩芸,對她也持尊重的態度,至於沈亦茹和她仍維持之前的關係,我管不著。
“起來啦。”看見我,沈亦茹立刻綻笑,放下茶杯,起身把“小豆芽”抱了過去,“去吃早餐吧,都做好了。”
“好,你吃過了嗎?”
沈亦茹低著頭開心的哄逗“小豆芽”,“吃過了。”
她抱著“小豆芽”到花園曬太陽去了。我剛要去餐廳,Yvonne從樓上下來了,看她一隻手覆在肚子上,走的小心翼翼,我會心一笑。
她又懷孕了,昨天剛查出來,10周。
“哎喲?你怎麼自己下來了,不叫人扶著你!”夏佩芸抬眼瞧見了她,立刻緊張的扔掉手裏的報紙,朝她跑過去,伸手攙她。
Yvonne手下意識縮了下,並不想讓她攙,但夏佩芸已經攙住了她手臂,她也不好再拒絕,朝我看眼。我們心照不宣的一笑。
“瑪芒?”她們身後,Nino歡快的從樓梯上飛奔下來,夏佩芸一驚,忙又轉身去攔Nino,“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慢點,別摔著!”
Nino小身體靈活一閃,避開了他奶奶要去攔他的手,越過她們跑到茶幾邊,拿起桌上水果盤裏的橙子吃。
“手也沒洗怎麼就吃東西?!”Yvonne責道。
Nino一聽,立刻放下橙子。
寵孫子寵上天的夏佩芸卻護道:“讓他去吧,小孩子手又不髒的。”
Yvonne雖也寵Nino,但管教也甚嚴。自他出生那天起,她就一心要把他培養成像喬宸飛那樣優秀的男人。她不讓步,對Nino說:“去洗手。”側首看眼Manon。
Manon會意,立刻去到Nino邊上,牽起他手。Nino嘟起嘴,有些不情願,卻是聽話的跟著Manon朝洗手間去。
夏佩芸不滿的皺起眉頭,“你幹嗎對孩子這麼嚴厲,他還小呢。”
“就是因為小才要教。”喬宸飛嚴肅的聲音陡然從樓梯處傳來。
夏佩芸一噎,轉頭朝他看去。我和Yvonne也看向樓梯。
喬宸飛正扣著袖扣往樓下走,目光沉沉的望著夏佩芸,“以後我們管教孩子,你不要插手。”
夏佩芸張了張嘴,像是要反駁,不知又想到了什麼,閉上嘴,有些氣的坐回沙發。
我猜她是怕和喬宸飛頂,喬宸飛會帶著Yvonne他們走,不再住這裏。這是夏佩芸的死穴。
“走吧,去吃早餐。”喬宸飛走到Yvonne跟前,麵容已變成往日的溫和,牽住她手,Yvonne勾起嘴角,幸福之情不加掩飾。
“你吃了嗎?”他突然瞥見了我,頓住腳。
“還沒,正要去。”
我們一起去了餐廳。Nino洗完手也過來了,還沒坐到椅子上,他就問我:“Lola什麼時候來?”
“下午。”今天是周末,又是接蕊蕊過來的日子。
“你想她了嗎?”我拿起勺子舀粥,是我最喜歡的窩蛋牛肉粥,不涼不燙,正好可以吃。
“嗯?”他點頭,“她上次說要給我畫畫,我也捏了個小兔子要送給她。”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用粘土做的藍色的小兔子,放到桌上。
上周,夏佩芸帶他和一幫好友去了外地玩,前2天才回來,所以上周末他和蕊蕊沒有碰上麵。
我看眼那隻兔子,差不多有咖啡杯那麼高,栩栩如生的。
Nino很喜歡用粘土和橡皮泥捏東西,且捏的很好,他同蕊蕊一樣,也遺傳了翟靳家族的藝術天賦,不知道他長大後會不會往雕塑家的方向發展。
“她下午就過來了。”我喝了口粥。
Yvonne撕了一小塊吐司麵包喂到Nino嘴邊,“好了,快點吃飯,吃完我們去上課。”
Nino已經4歲多了,Yvonne給他報了好幾個興趣班,什麼國際象棋、樂高、鋼琴,每周末都排的滿滿的。
“是啊,快點吃飯吧,等你上課回來就能見到Lola了。”喬宸飛也從旁和顏悅色的說道。
喬宸飛對Nino采取的是恩威並重的教育方式,隻要不是原則問題,其他的他都放任自由。比起Yvonne,Nino也更聽他的話。
Nino乖乖吃飯了。隨後,我和喬宸飛開始聊公事。喬宸飛的公司現在已是海城日化界龍頭,“雅妍”居於第二,最近我們正合作研發美顏健康食品,不出意外,3個月後麵市。
吃完早餐,我接到舒俏的電話,說她悶家裏快發黴了,約我逛街。我也好久沒放過風了,於是和她約在天悅中心。
一見麵她就狂跟我吐槽,“我隻是懷孕,又不是癱瘓,天天讓我躺床‘上,除了吃就是睡,我特麼快成豬精了!”
她確實胖了不少,氣色也以前紅潤多了。一看就是被秦朗伺候的很好。
“人秦朗那是疼你,你別裑在福中不知福。”我笑著白她眼。
她不滿的撇撇嘴,“現在就這樣,到做月子我真沒法見人了。”
“不至於。”我安慰她,看眼她挺出很大的肚子。
她懷的是男孩,還有2個月就生了。
“對了,你們給他起名了嗎?”
“沒呢,想了幾十個,定不下來。我喜歡的那個我媽說太娘,不像男孩名,說另一個好,但我爸又嫌筆劃太多,將來寫字吃虧,但他喜歡的,他爸又說不好,一人一個意見,我煩也煩死了!”她皺眉,一臉煩躁,拿起水杯猛灌。
懷孕後,她脾氣比以前更躁了。
我又寬撫她,“正常,當初我和樓少棠給‘小豆芽’起名也這樣,沈亦茹也不是很喜歡,但我們堅持,她也就不反對了。”說著,我看眼推著的嬰兒車裏睡得正香的“小豆芽”,嘴角不禁挽起笑,繼續說:“孩子是你們的,父母的意見隻作為參考,你們要真堅持自己喜歡的,他們也不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