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寨寨主再次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了,這個夫人天真俏麗,不懂人情世故,隻要他多用一些甜言蜜語哄著她,她肯定就不會逃跑了。
而容喬呢,隨著黑風寨寨主帶著她四處逛逛,她可是有自己的打算。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俗話說得好,要想選擇從狼牙中逃脫,必須得探查好地形。
她就好好地利用這個腦袋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勘察一下哪個方位對她逃跑最為有利。一抹冷笑,浮動她的唇角。
三天後,黑風寨喜慶洋洋,大紅雙喜貼滿了黑風寨的各個角落,一身紅色嫁衣的容喬,靜靜地呆坐在房間裏,悠閑自在地咬著一個清脆可口的大蘋果。
她翹著二郎腿,清亮的眼波,泛動一抹難以察覺的狡詐光彩。
咬完幾口,她視線輕輕一掃,似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順手便將她手中的蘋果心狠狠地砸了過去。
啊呦——
狗頭軍師不知道天降何物,突然有重要襲擊他的腦袋,他正抬袖一抹額頭上蘋果砸過而留下的殘汁,惱怒地瞪向飛物襲擊而來的方位,卻看到容喬笑臉盈盈地看著他,調皮地拍著雙手朝他喊道:“軍師啊,對不住了,我不小心砸到你了。”
她口中雖然說著抱歉,眼裏可沒有半分的愧疚之色,她還恨不得砸死這個不要臉的家夥,這個興風作浪為虎作倀的家夥。
那狗頭軍師見是容喬砸得蘋果心,便不敢發怒了,他像個討喜的哈巴狗一樣,對著容喬連連鞠躬道:“是夫人啊,那是夫人看得起小的,小的三生有幸才是,夫人不必自責的,小的還有其他事情要張羅,就此告辭了。”
他腦袋轉動很快,知曉容喬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敵意,當然不想在此地多呆一會兒。
容喬見狗頭軍師跑得那個滴溜溜地快,她嘴角一動,笑得有些冷。
她回眸,門外喜娘跟丫鬟進來。
“夫人,吉時已到,請夫人上花轎去喜堂。”
她們二人屈膝行禮道。低眉之間,眼中似有憐憫之色。
容喬倒也爽快,並沒有為難她們二人,她道:“小女子對於禮節什麼的都不太懂,還望兩位姑娘多多照料了。”
她一言落下,喜娘跟丫鬟驚詫起身,她們以為容喬是被黑風寨寨主劫持上來,逼迫做了這個壓寨夫人,怎麼說都會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
但是沒想到眼前的新嫁娘卻一點悲傷的樣子都沒有,反倒見她神情間神采奕奕,英氣勃發,時不時地展露出她的慧黠的流光,不失為男兒郎的氣魄。
她們看著倒不由地微微一愣。
容喬卻笑了笑。
“二位姑娘若是一直發呆下去,難道不怕寨主責怪你們耽誤了他的良辰美景,洞房花燭之喜嗎?”
二人一聽,立即醒悟。“夫人提醒得是,多謝夫人。”
她們二人忙著伺候容喬蓋上大紅頭巾,攙扶著她走出房間,前往喜堂去跟黑風寨的寨主拜天地。
黑風寨的喜堂內,那寨主一身大紅袍子穿戴,斜腰別著一朵綢緞結成的大紅花,映照他黝黑的麵龐,顯得紅光滿麵。
他看起來有些急不可耐,眼睛不斷地張望著堂外,不時地搓了搓雙手,拉了拉那大紅綢花,整了整他滿臉的絡腮胡子。
終在他等得開始踱步之際,主持拜堂的司儀,也就是狗頭軍師,仰頭高叫起來。
“新娘來了。”
黑風寨寨主眼睛一亮,他剛想跨步出去迎接容喬,便被旁側小弟給攔截住了。
“老大,不要急在一時,這整晚的,還有未來的無數日子,可有老大美的。”旁側小弟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
“兄弟,你說得對,我真糊塗了。”
他還當容喬跟過去那些強行搶來的女子混成一團了,所以心急之下,就想著生米做成熟飯的事情了。
現在要不是經過旁側小弟一提醒,他倒弄巧成拙,差點忘記他此刻扮演的該是一位義薄雲天的江湖豪傑,是她心目中的英雄人物了。
當下他按捺住心中的急切之情,等待著喜娘跟丫鬟將容喬一步一步地攙扶進喜堂來,他不敢稍有外露,聽著狗頭軍師的建議,一直彬彬有禮地對待容喬,不在時辰未到之時對容喬做任何不軌的事情。
就連碰觸她柔潤白玉一樣的小手,他都盡量避免他去多看一眼,一臉正經地拉著大紅綢緞,隨著狗頭軍師這個司儀的禮節叫喚而進行著該有的拜堂之禮。
“吉時已到,新浪新娘,一拜天地!”
“二拜堂上老寨主!”
“夫妻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