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
她內心掙紮著呐喊著,不斷地朝著宮凰玨搖搖頭。
“去你的不可以,去你的不可以這麼做。十七,本王忍耐你已經夠久了,以後,再也不會忍耐你了,你有你的想法,本王也有本王的想法,從今往後,本王就是你的天,你的身體,你的心,都不容許有任何一個男人的影子,否則的話,本王見誰殺誰,寧負天下人,且不讓天下人負我一人。”
宮凰玨卻恢複了修羅的氣息,那個曾經淡化修羅羽翼的男人,身後的黑色羽翼,如今卻越發地濃烈了。
容喬她想逃跑,可是她逃不出他的掌心,他的武功,高深莫測,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然而麵臨她一生的自由,她不得不戰。
就算死在他的手中,她也不得不戰。
但是,宮凰玨怎麼會有機會讓她奮戰而死呢,他怎麼會讓容喬死在他的手中呢,他不會,他想讓容喬好好地活著,好好地活在他的身邊。
隻要她在他的身邊,他已經不奢望她那顆熾烈的心了。
他宮凰玨早該明白的,他要的東西,從來上蒼不會給他的,所以,他想要,隻能自己掠奪,他想要,隻能自己奮戰。
所以,容喬根本沒跟他交戰的機會都沒有,她便失去了她的戰場,失去了她的一切。宮凰玨輕輕動動手指頭,便將她的穴位定住了。
而她,此刻動彈不得地在他的懷抱中,隻能用眼睛憤怒地盯著他,卻毫無作用。
“冷麵男,別讓我學會怎麼去恨你。”她泛白的唇瓣,滴落鮮紅的血珠。
“本王不在乎你還恨不恨我。若是恨一個人,能夠讓十七牢記一輩子的話,那何嚐不是本王的榮幸,你說呢?”他優美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
“冷麵男,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容喬急切地想要對他說什麼,宮凰玨卻不容許她開口了,他截斷了她的話語。
“十七,什麼都不用說了,這一次,得按照本王的規矩來玩遊戲了。一個人,總不能一直處在遊戲的被動局麵,你說呢?”他眼中起了邪惡的光彩,強勢地一把抱起容喬。靠在她的耳側,笑得有些妖豔。
“十七,我們回別苑了。”他的熱氣吹拂到她的耳根後,語氣低沉而沙啞,帶起空氣中一種無言的氣流,充斥得心頭熱熱的,不安的。
容喬知曉他眼中那抹奇異的光彩,那裏頭透露的訊息代表著什麼,可是她卻無力阻止,任由著宮凰玨抱著她回到了蘇州別苑。
一回到別苑裏,宮凰玨便一腳竄開了容喬居住的房門,他將她安置在塌上,手指一揚,微風一過,那踢開的房門,隨著他的掌風關閉上了。
容喬看著宮凰玨的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的麵容,看著他慢慢地取下她的一雙繡花鞋,看著他撲下來。
塌上嬌柔的女子,她身上那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在他的眼中,已成為阻礙他觀賞美景的絆腳石。
他急躁得若毛頭小子,沒有耐性地用力一扯。撕——
容喬卻閉上了一雙清透的眼眸,兩行清淚,不知不覺地滑落她的臉頰。
她心中本不在意清白歸於哪個男人,但是卻在此刻承受這個男人的熱情,她莫名地發酸。
心中升騰一股受辱的滋味。
宮凰玨盯著她鼻翼兩側滑落的透亮水珠,他深邃迷離的絕色烏瞳內,有一道不明的光彩掠起,有那麼一刹那,他的動作微微一頓。
卻在揚風一起,隨著那白色紗帳翩然的角度,他的呼吸,開始起伏。
不——
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心軟,絕對不可以。
他沒有忘記容喬曾經說過的話,她說過,一旦知曉任何男人對她的心,她便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逃跑,而且是不到黃泉永不相見的那種。他不要,他不要在品嚐了世間的美好之後,突然又回到過去孤寂冷清的一個人。
他想留下她,不管如何,隻要她的人在他的身邊,他就不求其他的。
他要的,就是這麼小小的一個願望,所以,不管用上什麼辦法,他都不能讓容喬離開他半步。
想到這裏,他的視線忽略了容喬流淌的淚痕,他薄淡而溫潤的唇瓣,輕輕若羽扇般地擦拭了她的淚痕,掃過她的眼睛,逼得她睜開眼眸,迎上他的視線。
她在此刻已經沒有想過要逃離,甚至用死來反抗什麼。
她心中剛剛閃過的受辱感覺隨著她冷靜下來,隨著她的腦袋越來越清醒,感覺消失了。
她的淚珠,也隨之揚風散去了。
她覺得用死來抗議,來維護女子的清白,這樣的女子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