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衛?刺探軍情?!十九人!
一個個答案如同平地炸雷一般轟在歐陽腦中,心中的震撼和驚訝無以複加。來得竟是一股子精兵,竟然穿越百裏直達並州晉陽城外大營附近,而且有十九人還帶馬!
並州上麵的軍隊在做什麼?為何白日間搜索自己特種旅那如山如海般的士兵沒有發現他們?十九人......十九人?眼前和自己聽到的,加起來才十八人!還有一個去了哪裏?
“說!還有一人去了哪裏?你們如何穿越層層防禦的!”歐陽已是擰眉橫臉,若麵前突厥人少答一條,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用更見不得人的手段來折磨他,知道他得到想要的東西。
隻因此人說出的幾句話,是在太重要了!
那突厥人睜開雙眼,眼角淚水滾落,或許他違背了自己的誓言,或許他違背了自己信仰的長生天,臉上的表情愈發懊悔。
“還有一人乃是晉陽城內應,他具體做什麼我並不知道,我職位地位接觸不到那類信息,是他在並州邊界引著我們來的,他知道如何躲過你們唐兵的防守!別問了,別問了!哈哈,沒想到我阿木乃力竟然做了長生天的叛徒,我竟然違背了自己的誓言!阿麽,我對不起你啊......呃!”突厥人越說越激動,歐陽還未反應過來,那人已是一口咬斷舌根,鮮血汩汩直流,有一些倒流回嗓子,他一邊嗆著一邊瘋狂的大笑,將歐陽和秦風嚇了一跳!
秦風反應過來,迅速蹲下身子伸指去點那人胸口和脖頸的穴道,卻被歐陽一把攔住。
“沒救了......讓他以自己的方式去死,他應得的......”歐陽的聲音略有低沉,且拋開民族或者國家偏見,此人最後如此激烈的行為贏得了歐陽心中一絲尊敬,不願再繼續下去,況且他已得到了想要知道的內容。
就現在掌握的信息,某種不祥的預感如同巨石一般沉甸甸的壓在歐陽心頭。這已超出了自己掌控的範圍,已不是自己所能處理的,現在最需要的是徐世績這個並州都督插手接管此事。
秦風並不說話,他看著半蹲在雪中的歐陽,知道他正在思考下一步的走向和問題。起身掃了一眼周圍,他現在能做的隻是保護好歐陽這個特種旅的領頭羊。
“回?還是不回?”歐陽此刻心中的天人交戰並不下於剛剛死去的突厥人。自己該如何處理好這次突發事件?又如何將信息及時傳達給徐世績?這些都是問題,都是麻煩的問題。
歐陽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褲子一邊,可那裏並沒有口袋,更沒有香煙。他不禁尷尬一笑,一屁股坐在雪中仰望天空。天空幽黑,隻有幾顆閃爍的星星掛在月牙邊上。假如自己著手解決了這十八人並將他們和信息帶回大營,自己並不能提供更多有力的幫助,這次奠定特種旅信息的演習行訓練也將半途夭折。
“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做正確的事......”他口中喃喃,反複叨念著這句話,以求自己定下主意。
“八弟,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麼?”秦風站在歐陽身旁,突然開頭道。
歐陽一愣,茫然搖頭。
秦風灑然一笑,盯向歐陽的雙眼道:“自打我認識你以來,佩服你的豁達,佩服你的義氣,佩服你的膽略,更佩服你的見識......可要論起最佩服的,便是你的心,或是......或是處事遇事後的一種感覺,你總是能跟著自己所想去做,卻在最後證明你之前的行為是對的,這種與生俱來的感知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東西,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歐陽嘴角翹起,一抹笑容掛在臉上。不想這個對別人少言寡語的七哥竟是看穿了自己此刻的心思。自己是人,不是神,也會有七情六欲,也會有困惑迷茫。秦風口中的那種“感知”或許有一部分是與生俱來的,但更多的一部分卻是自己在前世五年多的摸爬滾打、浴血生涯中磨練而出。是啊,自己咋變的猶豫起來?
“七哥!”
“嗯?”
“謝謝!”
秦風收起笑容,撇了歐陽一眼:“空口無用,我等著你那極品酒問世,記住了!我可是要第一個嚐此酒的人!”
歐陽搖頭苦笑,這個外冷內熱的七哥,竟然懂得這般冷幽默。
他略想一下,起身拍了拍略濕的屁股,眉毛一挑開口道:“走吧七哥,我知道該怎樣做!保證這剩下的五天精彩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