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這也叫鹽?苦死我了,鹹死我了!”歐陽趕緊將口中那黃色晶末吐掉,發誓自己再也不學李時珍嚐百草。
歌夜一把奪過歐陽手中鹽塊,仔細的包好揣入懷中笑罵道:“臭小子你別浪費!不知道這東西金貴?說你像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家主兒吧也不像,咋好像從來沒見過鹽的樣子?”
歐陽擺了擺手不願多做解釋:“等會兒讓你們知道啥是鹽。”
他將頭盔中的黑岩表層粉末和紅土用早已準備好的雪水化開,又將已是破爛的內衫撕扯下一大塊,在頭盔口罩緊,將這些渾濁的液體倒入另一個頭盔,另一個頭盔中的液體略清澈了一些。他將麻布再次漂洗幹淨,幾層折疊後加入木炭末過濾了一遍。那頭盔中的液體變得更加清澈透明。
如此往複四五次,頭盔中的水已是清可見底,他將頭盔用一根棍子綁了架在火上,又將火調小些,細細熬煮起來。
旁邊一眾人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再次用眼光表明了自己的疑惑。歐陽抬頭一笑道:“且不急,二哥收拾好的生食先放到那裏,且等我給你們做些燒烤的必備材料。”
旁邊六組人已是將剝洗好的食物架在火上烤了起來,隻有他們這組旅中的“精英”卻是在用頭盔不知道煮個什麼勁。
待其它小組肉已烤了五成熟的時候,歐陽終於將頭盔取下,笑嘻嘻的看著頭盔底部厚厚的一層白色細晶體,雖是有些發黃,歐陽卻有信心比他們手中的鹽塊好吃百倍。
他將燒的略略發紅的頭盔用木棒子夾下放在一邊,動作利索的架起了一個燒烤架,將穿好的三條蛇用軍匕斜斜的劃了許多道架在火上開始燒烤,卻伸手將那隻去了內髒放了血的山雞用雪水合著紅土塗裹了起來。
眾人再次不解,要不是看他動作嫻熟,還真像那麼回事。否則早是一群人壓上去捶他一頓。在訓練時他是旅帥,可休憩時他卻是整個旅中最小的那個,打他兩下也沒啥大不了的。
歐陽用障刀在緊挨著火堆的土中挖了一個坑,剛好將用泥裹了的山雞放進去,複將鬆土填上,又在上麵架了不少木枝引燃。他兩手轉三條架子,以便讓蛇肉烤的更加均勻。
時間分分秒秒過,那蛇肉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黃,已是五成熟的樣子。
此時其它六隊已是分割了烤好的肉食大口啃起來,“吧唧、吧唧”的咀嚼聲不絕於耳,那六組的人都是有說有笑吃的正歡。
五郎著急的看了周圍一眼,再看看自己這火上半生不熟的食物,皺眉道:“八弟,要不是你二哥從不說謊話,我真要懷疑你到底會烤不,人家都吃上了,咱還沒烤熟,急死俺了!”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大家都是忍不住了,腹中雷動山搖般響了起來。
歐陽搖頭笑笑,取來已涼透的頭盔,向五郎要了一張油紙,將頭盔底部的白色晶體刮了個幹淨全倒入紙中,入手一掂,約莫有三四兩的樣子。手指撚了一點放入口中,那種鮮美的鹹味隨著唾液流入肚中。歐陽舔了舔嘴,這自己做的鹽隨比不上前世的食用鹽,卻是比歌夜那黃色晶體強了不知多少倍。
他一手翻轉串烤的木棍,一手二指撚起自製的鹽末均勻的在三條蛇肉的刀口上極淺的撒了一層。拍手將油紙包好,將自製鹽揣入懷中。
繼續燒烤不及一刻,七郎騰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向歐陽宇,鼻子不停的抽動。其後是五郎,歌夜,甚至連秦風也有些癡了。隻因這燒烤著的蛇肉飄出的香味都快將他們的魂魄勾了出來,他們看著火架上金黃色的烤蛇,聞著空氣中四溢的飄香,“咕咚、咕咚”的直咽口水。
“八弟,把你那白色東西借我一看可好?”七郎聲音略顫,有些激動。
歐陽笑著點頭,將故意揣入懷中的鹽包遞給七郎。隻見七郎小心翼翼的打開看了一眼,也學著歐陽伸指撚了一下放入口中,臉部的表情急劇變化,用“目瞪口呆”來形容都是差了幾分精彩。
“八弟,你,你!這,這......”七郎已是語無倫次,完全被手中那不足三兩的白色粉末震驚的無法言語。
歐陽笑著點頭卻並不接話,繼續翻轉著燒烤的蛇肉。
其餘幾人放佛看啞謎一般,被七郎的表現弄的一愣一愣的。五郎狠拍了一下七郎肩頭道:“咋了你?好好說話,這是啥!?”
七郎看看歐陽,又看看五郎,再看看眾人,最後盯著手中的白色粉末道:“極品海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