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嫂嫂疼我,剛想著口渴,酒水就到了,嫂嫂真好!”歐陽笑著起身迎接兩嫂一母的到來。
老太太伸指點在歐陽額頭:“老幺,就你嘴甜!看你那臭屁樣兒。”
這本是歐陽一人在此構思,卻被七兄弟攪合了,不想家中三位女性也集體到來,歐陽索性招呼七位哥哥將兩張桌子並了,將家母和嫂嫂請了上座,眾位哥哥胡亂坐了,自己才收拾下思緒,繼續開講。
“咳咳,剛才說道酒樓要想發展就要從細節入手。這第一條,乃是酒樓的根基:菜和酒!若說咱們出雲樓,這菜式菜品在晉陽也算排得上號,可若放眼大唐,卻不是一流,這酒水就更不用說了,品種單一,進貨多為咱河東好酒,有些客商來了不見得買賬。”
七人中要說嘴最叼的要數歌夜,在做將軍的幾年中,也是吃了不少南北東西的好酒好菜,聞言點頭道:“八弟這話在理,這裏確實需要改一改。”
歐陽一笑繼續道:“菜的問題簡單,原先的兩位廚子大哥不動,畢竟做的時間長了有了感情,咱們需要做的就是重金聘請,幹股入店。明日......不,今日找個城中字寫的好的先生,寫他百十張告示,就說咱們出雲樓要以月俸十兩銀子聘請兩位天下名廚,若是確實做的無可挑剔,直接送一份幹股且月俸不變,年底再加分紅。還請眾位哥哥將晉陽跑個遍,將這個消息帶到行商集散之地和傳信腳商之處,付些錢財請他們將這個消息給一路傳揚出去!”
“啥?我兒,你莫不是腦子燒壞了?十兩月俸!?還送幹股?雖說這店是你的,可娘有權管你,可不能這樣燒錢敗財!”老太太一聽急了,這一月十兩,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兩,四個廚子那可是小五百兩!五百兩放在盤山村,夠自己全家好吃好喝五六個年頭還有富裕!
眾人也都是咂舌,這八弟果然大手筆,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
歐陽急急跑到老太太身邊拉起手道:“娘你哪裏話?兒的就是娘的,這店本就是大家的!你可見兒對那金銀在意過?還是說你見兒和傻子一樣散財去了?”
老太太聞言心裏嘀咕,這老幺確實不是惜財抱守的主,錢在他眼裏就和水一樣淡。可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歐陽看著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笑道:“我這樣做乃是為長遠著眼,須知總是抱守陳規必然會被淘汰,咱們店裏需要新鮮的血液,新鮮的菜式,且都是頂級的!讓人將咱們重金誠心聘請大廚的消息傳出,一是提升了咱惜人輕財的名聲,二是告訴大家咱酒樓是精益求精的主,可不是胡亂敷衍眾人。大家且拭目以待,莫說這區區一年五百兩花了出去,到時候一年怕是要以萬兩銀子入賬!”
“謔!”眾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好似那白花花的萬兩銀子已是擺在麵前,閃瞎了眾人眼睛。
歐陽抓過一隻茶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口,也給眾人一個消化的時間,待眾人從吃驚中清醒來,他抹了一把嘴繼續說道:“這廚子和菜有了,下麵我說說酒!酒樓酒樓,無酒不樓,咱店裏的酒都是從行腳酒商或是城中商鋪販來,品種就那麼幾樣,單一且沒有保證,而且賣的都是別人的酒,長遠來看乃是極大缺陷!這樣,咱們再店麵新開張之前去行腳商那裏多做訂購,讓他們將大唐的名酒、特色酒都進上那麼幾瓶,帶回來大家一一品嚐,好得大量進,差的不要。而且,我還有一釀酒之法,可以造些咱大唐甚至其他國家沒有的好酒出來,嘿嘿,想到這個真是饞死我了......”歐陽說道這裏,想起了前世自己和父親品評的各種好酒,饞的快要流口水。
“什麼?八弟你竟會造酒!?”
“還是,還是大唐乃至他國都沒有的?”
“八弟,你肚子裏到底有多少東西!今日要不給哥哥們都抖摟出來,看哥哥們怎麼收拾你!”
一眾哥哥都是饞酒的貨色,一聽歐陽居然會釀酒,而且還是大唐甚至天下獨一份的美酒,都是激動起來,摩拳擦掌就要將歐陽“拿下”。
歐陽一臉苦相求饒道:“哥哥們,你們可沒問過我會不會釀酒對吧?能怪得我麼?我可是家中老幺,怎能如此‘欺負’我?”
眾人被歐陽那裝樣兒逗得大笑,急急催促他將新酒一事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