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門外有一醉漢臥倒在咱們酒樓門口。”來人隔著門將所見細細稟報。
那掌櫃還沒出聲,徐佳仁卻是鄙夷的笑道:“一個醉漢也把你們嚇成這樣,真是沒見識。這大過年的盡管放心就是,也不知道怕個什麼勁。”
掌櫃聽到此話,一張臉都快變成醬紫色,想了片刻沉聲道:“去吧,不用理那醉漢!”
說罷返回矮幾後,繼續和徐佳仁說起計劃......
歌夜等人伏在兩側,眼看子時都將過半,心裏不禁著急起來。若是誤了時辰,就算行動順利也算是輸了,那“特種部隊”將化作泡影?
正思忖間,忽然看到歐陽右手急急作掌狀向下急切。
眾人精神一振,心中同想“終於開始了!”
七人兩組分頭行動,歌夜帶著兩人向後門包抄,七郎和趙丹陽躥到兩邊的枯樹下,三爬兩躥就上到了樹頂,將背後弓箭取出,凝目俯視整個酒樓和後院。潘江將手中障刀掂了掂,拎著歐陽的盤龍棍跑至歐陽麵前蹲下身子。而“自由人”秦風則是依然蹲在陰影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歐陽起身略略等了幾息。將懷中軍匕取出,從門底切進向上滑去,快到齊腰高度,軍匕上傳來阻力。歐陽放慢動作,細細扭動手中匕首將門閂頂起,左手五指如插入門麵一般將門抓緊向內推去,左手推,右手抬,及至正門半開,歐陽右手軍匕猛的向上用力拋起門栓,左手展開大門又向空中抓去,將門栓緊緊的握在手中。
這一係列動作楞是沒發出一絲聲音,看得身後的潘江直咂舌,心中暗想:“這比飛賊還飛賊吧!”
而在斜對的二樓處,包括徐世績在內的眾人都是雙目一亮,心中忍不住大大的驚歎。
歐陽和潘江閃身進入一樓大廳,複將門輕輕合上,又將門栓頂好。貼著櫃台摸向樓梯,二人乃是從正麵進攻的主力,早已考慮到進門後發出腳步聲響的問題,在腳下軟靴底部粘了厚厚的幾層動物軟毛以起到盡量消除聲音的作用。
歐陽接過盤龍棍,將軍匕咬在口中,半蹲著身子沿樓梯而上。
剛上了半層,忽然聽到“吱扭”一聲,似是樓上房門打開,隻聽有兩人嗚哩哇啦的低聲說著突厥話向樓梯走來!
二人正處於樓梯中間,不上不上極為尷尬的位置。
歐陽眉毛一擰,心念電轉。他將棍子遞給潘江示意他退後一點,在下麵等待不要發聲。而自己則退了三四步到樓梯上故意發出腳步聲響。
樓內無燈無火,隻能借暈暗的月光辨識,根本看不清麵孔。
歐陽一邊上樓,一邊用之前在家中和歌夜突擊學來的幾句突厥語隨意說道:“蒙都廝!”(注1)
已經下了幾個台階的兩人在黑暗中嚇了一跳,但聽到是自己的語言立即放鬆下來,一邊走一邊看著上來的黑影不滿問道:“壓嘎!?”(注2)
歐陽繼續前行,快要走到二人麵前怒哼一聲,待二人一臉不解的停到那裏時他猛撲上去,抽出軍匕紮在其中一人脖子上,雙臂緊緊抱住此人的腦袋用力一扭,“嘎巴”一聲斷響伴隨著四濺的鮮血將另一個人嚇呆在當場,歐陽瞳孔已縮,殺意上湧,拔出軍匕猛向上撩去!
注1:蒙都廝——munduz音譯而來,突厥語中“傻瓜”之意。
注2:壓嘎——yaa ga音譯,“什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