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柳眉微蹙:“他們到底在討論什麼?”
沒有人來回答,或者說沒有人能回答她這個心中的疑問。
烏亞聽完丈夫和老者的對話,臉上表情一鬆。起身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和她走。待出了屋外,篝火上已經架起了那隻袋鼠,看上去有隻有外皮被弄掉,也不切割就整隻串到細長的木棍上燒烤。從袋鼠的傷口處滴滴拉拉的落下紅黃相間的液體掉進篝火中嗞嗞作響,看得她一陣惡心。心想要是換了自己,保證吃了第二天就拉肚子拉到脫力。
沒行幾步來到一座不大的圓形木屋前,從外表看來,直徑大概有四米左右。這座木屋依然沒有木門,隻是從入口處垂下長長的獸皮門簾,簾上花了一些白色的火焰狀花紋。
烏亞甜甜一笑將她讓進屋中,從鋪滿幹草的地上拿起兩張兩米左右的灰褐色獸皮抖了抖,略略一疊推到她的懷裏,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她懷中的獸皮,做了一個睡覺姿勢。
這下她隱約明白剛才在大木屋中的情形,想必烏達一家在給她爭取留下來常住的權利。顯見那老者雖是好客,卻並不情願讓她一個外人長期留在這裏。
她心中明白,自己終究是客,對於部落這個已經有了領域觀念的群體來說,接納一個完全沒見過的女人和小孩,是要承擔一些未知風險的。而那老者顯然不願意這樣做。就現在的狀況來說,能有一處安身之地,並在這異世中站穩腳跟絕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所以她選擇接受,感激的看向烏亞,伸出空閑的一臂將烏亞輕輕擁入懷中。
在語言不通時,眼睛和肢體語言絕對是溝通的不二之選。
屋外漸漸傳來嘈雜的聲音,烏亞側耳聽了一下,不由分說的拉著她跑了出來。
此時的篝火周圍站滿了一大圈土著,看上去約莫有近三十個左右。烏亞將她帶入大圈的一角,大家似乎在等待什麼。
老者掃了一眼眾人,揚著拂塵從人群中走出,用他那低沉滄桑的嗓音唱起了歌曲。
眾人待老者一起頭,都是和著唱起來,聲音漸漸齊整,歌聲談不上優美,卻十足的抑揚頓挫,極富特色,眾人的歌聲穿天而去,在空曠的夜晚飄蕩嫋嫋。
正中央的篝火正旺,搖曳的火光映紅了眾人的臉龐,在歌聲結束了一個長長的尾音後,眾人踩著樂點手舞足蹈。歌聲由低沉轉入激昂,他們的動作也愈發奔放。
眼前的一幕將她感染,她和著一種土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唱了起來。沒唱兩句,懷中的寶貝也不安分了,雙手有模有樣的模仿著大家的動作,小腦袋不停的搖來晃去,看得她身邊的烏亞和其他幾個土著哈哈直笑......
待回到安排好的木屋中,她輕拍著兒子,哼歌哄她入睡,卻不想自己心境一鬆,強烈的困意湧向全身,沒一會兒母子二人都是輕鼾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