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達略作停頓,將背上又長又大的袋鼠扔在腳下,粗喘了幾口氣,黝黑強健的肌肉流下了一道道汗水。雖說這袋鼠不重,可架不住它身子骨大,兩米多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抗。隻見烏達深吸幾口氣,將雙手攏在嘴前,用一長兩短的節奏猛的長嘯起來:“嗚——嗚嗚——嗚——嗚嗚——”,在他反複了三四次後,呼嘯聲傳蕩開來,一波接一波的傳出很遠。
她正在思考這是不是土著們的聯係方式,一陣自山中傳來的呼嘯將她的思緒打斷。“嗚——嗚嗚嗚——”,一長三短的嘯聲飄蕩而來,聽的十分清晰。最讓她驚奇的是那嘯聲從山林傳出,然後迅速的向自己四人移動而來,不到兩分鍾,最近的呼嘯已是在麵前不遠的叢林裏!
再看的時候林中已經跑出兩名土著,皆是腰間裹皮的打扮,隻不過身材不如烏達雄壯,身上塗抹的黑白色也隻有很少的一段。
那兩名土著本是一邊呼嘯一邊奔來,待看清她的存在,猛的駐足,疑惑的看向烏達,手中的飛矛微微抬起,做出了警惕的姿態!
烏達向前邁了一步,低聲呼喝了一句。那兩名來迎接的土著麵現尷尬,“嘿嘿”的傻傻一笑,將手中飛矛收起來,合力抬起袋鼠向山間奔去。
烏達在前領路,四人沿著一條逶迤小道朝山上行去。不知為何,剛才的草原上沒見多少花朵,卻在這林中湧現了大片大片的形色各異的鮮花,有的花頸盡然有兩米高,花盤如臉盆大小,把她看的嘖嘖稱奇。她根本就叫不上名來,甚至連花的種類都數不過來。隻是騎馬觀燈,略略一覽。
他們四人不是直奔山上,而是曲折前行到山背麵去。她的體力已到極限,身上汗水濕透了白色的衣裙,氣息愈發紊亂。可她不 吭不哈,跟隨著土著三人的腳步艱難挪動,在她的字典裏,沒有放棄一說。
當她感覺到自己快要堅持不住,或許下一刻就會暈倒在地時,眼前豁然一亮:在高聳的林木下,十來間木屋呈散亂的梅花狀分布在一片有籃球場大小的空地上。以中間的木屋最大,看上去足七八十平米,呈橢圓狀,屋頂覆蓋著長長的幹草和大片的樹葉,屋壁以均勻粗細的木頭柱子排列而成,中間穿插著樹藤加以穩固,最奇特的是在屋壁外側塗了幾道如水波般的白線。而其它的木屋或成圓形,或成錐形,環繞著中間的大木屋建成,但它們這些屋子外壁卻沒有塗抹任何顏色。
在中間大木屋的正門前有片空地,一堆燃燒的篝火置於中央,周圍零散的坐了些土著,有老有小,有男有女。幾個女人在火邊處理著剛剛抬回來的袋鼠,而老人則帶著幾個孩童在火邊的地上勾勾畫畫,不知道做些什麼。青壯的男土著用不知名的白色鋒利無物刮著木棍,似乎在製作飛矛,時不時頭也不抬的快速說上幾句,然後哄然一笑。
在她的心中,眼前的情景和記憶中的部落影像漸漸重合,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土著小部落!
正在她思忖間,身前的烏達將手中的飛矛高高舉起:“嗷~嗷~嗷~”短促輕快的呼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