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宇劍眉豎起,看了二郎半餉,直看得二郎莫名所以,方才說道:“二哥,小子從來不打謊,昨夜我正夜巡,待走到後院時......”
歐陽宇詳盡的講述了昨夜的遭遇,二郎越聽下去,越是心驚不已,臉色漸白,額頭見汗。
待歐陽宇說完,二郎疾步跑到門口,打開門又朝外看了看,確信無人,方才臉色好轉一些,又緊緊的關了門,頂了栓,扭身看向歐陽宇。
“八弟,你可知道今日所言是萬萬不能泄露出去的。如果讓有心人聽到,你、我、娘親、家裏的兄弟老小都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歐陽宇看到二哥比他還小心萬分,就知道他已經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點了點頭回話道:“二哥,這個我自然知道。”
李二郎長歎一口氣道:“其實大管家狄用的身份一直是個謎,聽府中老人說,十年前因為狄府生意他曾遠赴突厥,爾後兩月沒有消息傳回,第三月他已到了晉陽城,不過性格做事略有變化,很不像他本人,後來這十年,老人漸去,都已忘了這一茬兒,你剛才說起我才猛然想到此事。”
歐陽宇心中嘀咕,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幸虧告訴了二哥,否則這有關聯的事情皆要漏了去。
李二郎看了歐陽宇一眼繼續道:“也就是這幾年,狄用和我不明爭隻暗鬥,處處壓製我,吧府中一些關鍵位置的人手都收買或安插了,我一直在暗處觀察,至今沒有發現有什麼不軌行為,隻是老夫人雖是身份顯貴,卻不是個決斷之人,老主人和少主人又遠在他鄉,不能及時聯係到。如果真如你所言,可真就危險了!”
歐陽宇聽了二郎一番分析,心中也是憂慮,如果僅僅是針對狄府,解決起來沒那麼難,關鍵昨夜所聞,竟是要針對大唐的基業,自己隻是一個看家護院,如何能插手的了?
“那二哥如何打算?”歐陽宇想聽聽二郎的意見。
“難!以我現在的處境,很難做出有力的事情,這晉陽城乃是當今皇上發家之地,想必不會那麼容易被他們得逞,你我不如靜觀其變,至於狄府......我隻好暗自傳書信給老主人,讓他定奪,現在卻做不了什麼。”說罷,一臉的無奈蕭索。
“那現在我們就是什麼都不要做?隻是看?”歐陽宇不禁心中疑惑,二哥這說了一堆,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如果真的讓他們吧米價抬上來,又要餓死多少人?又要有多少家庭破散?自己雖是穿越而來,可這大唐的子民也是中華血脈!他前世是一名特種兵,做的就是保家衛國的職業,心中、血脈早已把祖國的位置擺的聖神武比,二郎這麼一說,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八弟,我知道你覺得不能接受,可是這事牽連甚廣,不是你我二人能決斷的,不必多言,且聽二哥一句勸!”說罷低頭不語,心中盤算起這件事來。
歐陽宇看到二哥這樣子,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豈不知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這八個字?對了,他還真不知道,現在還真沒這句話!
歐陽宇無奈的搖頭一笑,真希望麵前的人是五郎而不是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