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有人守在歐陽宇身邊看上一眼必然會被嚇到,隻見歐陽宇已然入夢,雙手卻在腹前擺了不知名的動作,隨著時間的流動而緩慢變化!竟和書中姿勢一模一樣!
“啊~哈~”歐陽宇打著哈欠醒來,伸伸懶腰,忽然感覺骨軟筋麻,渾身腫脹刺疼,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剛加入特種部隊的時候,沒日沒夜的操練和神經的高度緊張,那些早晨醒來也是如此。這種滋味已經好久沒有嚐到了。
艱難地活動了一番,起身望向窗外,天色微亮,大概是卯時左右。自己昨夜和衣而睡,書也掉在了床邊,想起昨夜的夢,歐陽宇發現那夢的畫麵太過逼真,“累死我了......”,歐陽宇俯身將書撿起。
“累死我了~!”夏荷伏在梨花床邊醒來,伸了個懶腰,嬌俏的身段展漏無疑,雖是有些稚嫩,但待得幾年成長,必然玲瓏可人。
這是狄府大小姐的閨房,房中丫鬟夏荷正坐在那梨花雕木、帳幔暈紅的睡床旁邊,對麵便是一方紅木桌,上麵擺著一台硯,旁邊吊這幾隻狼毫小楷,幾張宣紙整齊的擺在桌子中間,桌角擺著玲瓏剔透的花囊,中間插著幾隻各色秋菊,散出淡淡的菊香。梨木床的這一邊卻是一列三開門的百疊櫃,甚是精巧美觀。另一邊卻是矮矮一桌,上麵放了一麵銅鏡,擦的極亮,周圍散放這女兒家的胭脂水粉。牆壁隻掛了一幅山水和一幅詩詞,再無它物。晨光初撒,穿窗而入,房中擺設和那一臥一坐的兩女子構成了極美的畫麵。
夏荷剛剛睡醒,卻全身乏累,昨夜在這裏守了小姐一夜,隻因那花園中不知是真是假的“鬼”,小姐便不敢獨睡。
“討厭的死鬼,害苦我了!”夏荷憤憤的出口罵道,卻趕緊捂了嘴,左右看看,沒有什麼異常,旋即怒氣又起。
“夏荷,那鬼還在麼?”一聲含糊不醒的相問鑽入夏荷的耳中,卻是那小姐醒了過來。
“小姐,你醒了?多睡會把,那鬼早已不見了,一夜未鬧,想必不在了!”夏荷趕緊起身給小姐緊了緊了被子,怕她涼著。
大小姐本事側臥朝內,此時慢慢轉身,睜開了雙眼,一臉疲憊,“不睡了,哪裏還睡的著,今日是咱們狄府慣例的提點日子,家中祖父、父親皆在外地做官,隻有祖母和娘,還有幾個表兄表妹,如果我這當家人之女不出現,是說不過去的。”說著便起身靜坐,等著夏荷服侍。
“誰說不是呢,這幾個月因為河東道大旱,不知出了多少流民,府裏進進出出,也見了不少新人,今日提點,怕是要好好教教家規的,免得到時候衝撞了小姐家人。”夏荷一邊幫著大小姐起身穿衣,一邊絮絮叨叨說起今日府中事來。
“八弟,八弟,你可起來了?”歐陽宇正在房前小院中活動筋骨,就聽到二哥在院外呼喊。
“二哥,早醒了,在這裏。”雖是說著話,卻並不停下正在打的搏鬥技。今日早晨起來鍛煉身體,越練到後麵越是暢快,隻覺著渾身有用不完的力。
二郎走到八郎身邊,見他也不停下,便道:“八弟,停下吧,今日是府中的提點日,是家裏所有家丁護院都要集合報道、受訓認人的日子,且收了功夫,隨我去吧。”
歐陽宇一聽,竟然還有什麼提點日一說,真是聞所未聞。不過既然二哥親自來叫,哪裏有不去的道理。收身停勢,回屋擦了把臉,便隨二哥一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