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在一愣過後,上前對孟沛遠說:“你別胡說,沒人偷聽我洗澡!是我剛才去小花園除草的時候,弄了一身汗,
所以才提前回房洗澡的,當時我特意囑咐了他一聲,免得你回來的時候找不到我,這下你明白了嗎,孟先生?”
廚師在一旁欲哭無淚的強調道:“對,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雖然廚師平時就覺得孟沛遠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但也沒想到會被對方直接汙蔑!
要不是來之前,夫人囑咐過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大小姐的一日三餐,他寧可走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在白童惜嚴肅的目光下,孟沛遠衝廚師擺了擺手:“行了,是我誤會你了,你去忙你的吧。”
廚師立刻識相的閃了。
孟沛遠隨後朝白童惜走近,在接過她手裏的浴巾後,替她輕輕地擦起了濕發。
白童惜仰麵望著他:“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什麼故意的?”孟沛遠的眸光柔柔地落在她的發頂處,好像非常專注於眼前之事的樣子。
白童惜一把按住他擦拭的手:“如果你真的認定廚師偷聽我洗澡,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所以你其實是在故意找茬,想趕他走?”
孟沛遠一臉遺憾的說:“嗯,不過惜兒剛才的眼神好凶,我隻好放棄了。”
“……”這麼說來,反而成了她的錯了?
在白童惜氣鼓鼓的眼神中,孟沛遠提醒道:“惜兒,你的頭發還沒幹。”
“哦。”白童惜下意識地鬆開了按著他的手。
孟沛遠繼續給她擦頭發,過程中,他輕柔發問:“惜兒,在抓到莫雨揚之後,你想對他做什麼?”
這話叫白童惜水眸一亮:“是不是大哥已經抓到莫雨揚了?”
孟沛遠不動聲色的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大概會想把他大卸八塊吧。”察覺到自己此話一出,孟沛遠的眼底便掠過了一道殺氣,白童惜暗道不好:“誒誒,你可別把我的氣話當真啊!我隻是說說而已。”
孟沛遠立刻不高興了:“也就是說,惜兒舍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這是怎麼邏輯?!
白童惜否認道:“我沒有舍不得!”
於是孟沛遠又高興起來,聲音愉悅的宣布:“那就把他大卸八塊好了。”
“你夠了!”白童惜說:“我希望讓法律來製裁他。”
“無趣。”孟沛遠用指尖勾住她垂在胸前的發絲,泄憤似地輕輕一扯:“你就是護著他。”
“我沒有!”白童惜翻了個白眼:“他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護著他?”
孟沛遠幽幽的說:“他是你的前任,而且到現在還覬覦你。”
白童惜無語:“他可是有白蘇和林女士的人,你說他覬覦我什麼?你這飛醋吃的好沒道理。”
孟沛遠輕哼一聲,是不是吃飛醋,也就隻有他和莫雨揚才知道了。
按他大哥的話來說,他去警察局之前,不管他大哥說什麼,莫雨揚都始終蹲在牢房的角落裏不言不語。
等他去了之後,隨便嘲諷幾句,莫雨揚就沉不住氣的撲上來,一副恨不得咬他一口的表情。
這也是為什麼,他大哥會拍著他的肩說,請他過來是正確的原因了。
可見在莫雨揚心中,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他孟沛遠的麵前丟臉!
至於為什麼?
那還用說嗎,他和莫雨揚之間的交集,除了同為白家的女婿外,就隻剩下身為惜兒現任和前任的區別了。
或許一直以來,莫雨揚都把他視為了潛在的情敵,隻是礙於雙方實力上的差距,隻能隱忍罷了。
現在回想起來,莫雨揚每次看惜兒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明明娶了妹妹,可眼神卻總是離不開姐姐,這不是覬覦是什麼?
孟沛遠想到這個就來氣,恨不得讓莫雨揚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驚覺眼前之人殺機四溢,白童惜有些擔心的問:“你怎麼了?”
孟沛遠不打算這麼快就把莫雨揚被捕的消息告訴她,他改變主意了,決定多折磨莫雨揚一些時日再說。
“沒什麼,就是大哥今天在電話裏跟我說,調查林女士的事有些眉目了。”
“真的嗎?”白童惜忍不住笑起來:“那太好啦!希望莫雨揚能快點被抓捕歸案!”
“會的。”孟沛遠溫和的應道,眼底卻泛過殘忍的光。
*
這一天一夜裏,莫雨揚就在囚徒們的狂歡中,被蹂躪得身心俱疲。
由於囚徒們都清楚他們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出去,因此莫雨揚承諾的那些金錢、地位,對他們來說一點鳥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