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詭異的看了白童惜一眼。
白童惜默默的避開了他的視線,這可不能怪她,誰讓他在電話裏表現得那麼幼稚的?
下一秒,孟沛遠恢複一臉淡定的走過去,順便把從花店買來的鮮花放進了……白童惜的手裏。
“……”白童惜。
“……”白建明滯了下後,似笑非笑的說:“我以為這花是買來送給我的。”
孟沛遠點了點頭:“是買來孝敬您的,不過我看這房間裏的花瓶都被插滿了,所以隻能先借用一下惜兒的手了。”
末了,又低頭去看人比花嬌的白童惜,柔情似水的問:“惜兒,喜歡嗎?”
白建明:“……”如果沒有這最後一句的話,他就信了這花是買來孝敬他的了。
白童惜無語的看了孟沛遠一眼後,將懷裏的鮮花朝白建明遞去:“我很喜歡,相信爸也喜歡!”
白建明被大女兒亮晶晶的杏眸一瞅,頓時配合的接過鮮花,幹巴巴的附和道:“對,爸也喜歡!”
喜歡什麼啊喜歡,這是紅玫瑰!哪有女婿給老丈人送紅玫瑰的啊!
望著白建明一言難盡的表情,慕秋雨忍不住笑了起來。
開了幾句玩笑後,白童惜把話題引回正事上:“對了爸,你不是有事要跟孟先生談嗎?那你們談吧,我跟慕阿姨出去外麵走走。”
聞言,孟沛遠和白建明都挽留道——
“不用,你和慕阿姨留在這裏就行。”
“是啊童童,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白童惜好笑道:“我隻是單純的想和慕阿姨出去散散心,聊聊天罷了,你們想到哪去了?”
說著,白童惜和慕秋雨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便手挽手的離開了。
在走出病房之前,白童惜不忘把口罩戴上。
見狀,孟沛遠由於不放心而抿起的唇,終於緩緩一鬆。
“坐吧。”白建明在這時說了句。
孟沛遠這才反應過來他從剛才就一直站著,不由有些詫異,他很少將自己置於“小輩”這個角色中,就算是孟老在場,他也是想坐就坐,想走就走的,但不知為何,在麵對白建明時,他卻多了幾分鄭重,大概是因為對方是惜兒的父親吧……
落座後,孟沛遠恢複常色的說:“爸,您找我來的事,惜兒都跟我說了,是不是合同上的條款讓您不滿意?您說出來,我一定加以改進。”
白建明聽他這樣說,心裏不可謂不舒坦,但公是公,私是私,兩者不可混為一談:“沛遠啊,要是人人的合同都跟你公司裏的一樣,那不得虧得連褲衩都沒了?”
孟沛遠聞言笑了笑:“爸,我給建輝地產的合同,跟給其它公司的合同能一樣嗎?您也不想想我們是什麼關係?”
油嘴滑舌!
白建明好笑又好氣的說:“不管怎麼說,這便宜建輝地產占得太大了,我心裏過意不去。”
“爸。”孟沛遠忽然正色道:“以前我想幫惜兒振興建輝地產的時候,她和您一樣,覺得我給的太多了,她還不起,之後發生的事,您也都看到了,現在,我再次提出振興建輝地產,希望您不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