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兩人戴口罩的樣子,放在醫院裏一點都不突兀,因為來這裏的人,多的是戴口罩的。
就這樣一路風平浪靜的來到了白建明的VIP病房,白童惜透過窗口看到正在慕秋雨和指導老師的幫助下,腳抬起、放下的做著複健的白建明。
她的眼眶悄悄一紅,忍不住回頭揪住了孟沛遠的西裝外套,將小臉埋進了他的胸口。
孟沛遠抬手擁住了她,也沒出聲吵她,就這樣靜靜的站著。
直到白童惜在他懷裏平複完情緒,重新抬起頭來,他才輕輕的說:“我們進去吧。”
白童惜趕緊擦了下眼睛,朝孟沛遠點了點頭。
孟沛遠於是敲響了房門。
慕秋雨腦袋輕輕一抬,在和外麵的孟沛遠和白童惜有了一個眼神接觸後,她驚訝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叫了聲“童童”,頓時引起了白建明和指導老師的注意。
“……誰?誰?”
白建明現在要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意思還有些困難,隻聽他不停的發出“誰”這個字的讀音,其中不乏有等待之意。
至於他在等誰,幾乎是顯而易見的。
一旁在給白建明做抬腿運動的指導老師聞言,十分驚奇的對慕秋雨說:“慕女士,我沒聽錯吧?您先生居然開口說話了?!而且反應還如此的強烈!!”
慕秋雨想起孟沛遠和白童惜臉上戴著的口罩,心想他們應該是不想在外人麵前暴露身份,於是敷衍的衝指導老師點了下頭後,轉身給他們開門去了。
門一打開,慕秋雨立刻拉著白童惜的手,東問西問。
在白童惜表明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之後,慕秋雨這才小聲問道:“你和沛遠戴著口罩,是為了不被人認出來吧?”
“是的,慕阿姨。”孟沛遠接口道。
慕秋雨當即說道:“那我現在馬上讓指導你們爸爸做複健的那名老師先離開。”
“好。”孟沛遠和白童惜皆應道。
當看到慕秋雨帶著一男一女出現在病房,其中一個還懷著孕時,指導老師不由微微瞪大了雙眸,企圖從那對男女的眼型確認他們的身份。
但下一秒,隻聽慕秋雨不容置喙的說道:“老師,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這裏有客人要招待。”
聞言,指導老師隻好收回目光,先行離開了。
她這一走,白童惜立刻將臉上的口罩拉了下來。
而視線一直在她身上打轉的白建明,在看清她那張完完整整的小臉後,當即發出了一串嗚咽聲。
“童……童童!”他一邊哭,一邊叫著,看得在場的三人心裏都很不是滋味,尤其是以白童惜為最。
“爸爸……”見白建明慢慢的將手抬了起來,白童惜當即伸出手將它牢牢握住。
“真的……是你嗎?我的孩子……”
白建明看起來既開心但又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
白童惜急忙點了點頭,並俯身將自己的臉送了過去:“是我!爸爸,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摸摸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