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沉吟片刻後,說道:“這我不敢完全肯定,但有一件事我記得非常清楚,
那就是我曾經為了拉投資,專程跑到九溪十八島別墅上找過喬司宴,
結果那一天他正好不在,反而是他的兒子喬喬,因為玩遙控飛機沒有注意看路,所以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磕傷了腿,
他的體質是一旦流血就很難停下來的,恰恰那個時候島上醫院的血袋都不夠新鮮了,
我聽說他的血型跟我的一樣後,就自告奮勇的給他獻血了。”
孟沛遠聽完後,若有所思道:“惜兒,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認為你跟喬喬血型相同,並不隻是一個巧合這麼簡單?”
白童惜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孟先生,不如這樣吧,等回到北城後,你給我和喬司宴再做一次DNA鑒定,這樣是真是假,就能真相大白了。”
孟沛遠神情複雜的看著她:“如果是真的,那你會不會……”
“不會。”白童惜很肯定的搖了搖頭:“他傷害了你,還做了那麼多壞事,我是不會因為他跟我有血緣關係,就希望法律能對他網開一麵的。”
孟沛遠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呢,你們真的像陸思璿說的那樣……無話不談嗎?”
雖然他問的不經意,但一雙深邃的眼眸裏卻充滿了在意。
白童惜知道,他本來就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隻是在她的多次抗議過後,這才有了收斂。
她同樣知道,孟沛遠並不是在懷疑她和喬司宴之間存在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隻是擔心她在喬司宴這頭虎狼麵前逢場作戲,會吃虧。
“孟先生,我想告訴你的是,不管我和喬司宴說過什麼或者做過什麼,那都是為了讓我和孩子更好的活下去,隻有活著,我們才能盼到你。”
聞言,孟沛遠更是心疼她心疼得厲害,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他寧願在婚禮上被多紮兩刀,都不會讓人把她給帶走!
“孟先生……”白童惜見他眉頭緊鎖,不由伸出指尖,點在了他的眉心處,一邊輕揉一邊問道:“今天是我們團圓的日子,你能為我笑一笑嗎?”
孟沛遠忍住將她揉進懷裏的衝動,牽起嘴角笑了起來。
“真好!”白童惜露出滿足的笑容:“我夢見你的時候,你就是這麼對我笑的。”
孟沛遠啞聲道:“可我卻鮮少夢見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孟沛遠如實道:“因為我經常睡不好,一宿一宿的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白童惜聞言,手指不由下滑到他的胸口處,隔著衣物輕輕觸碰著:“你的傷……”
孟沛遠溫柔又輕描淡寫的說:“已經好了,那個女人想直取我的心髒,可惜沒那麼容易。”
白童惜表情一凝:“那個冒充我的女人,已經被你們處置了嗎?”
孟沛遠說:“在局裏關著呢,和我媽一起。”
“你說什麼?”白童惜震驚道:“你媽媽被關進警察局了?!”
孟沛遠沉冷道:“她是綁架你的主謀之一,不把她關起來,我覺得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自己。”
“可,她是你媽媽啊……”白童惜不可置信的朝孟景珩看去:“大哥,你也同意了?”
孟景珩歎了口氣:“嗯,婚禮當天,是我親手給媽戴上手銬,送上警車的,爸說,等她從局裏出來後,就正式和她提出離婚,以後她跟孟家再無半分瓜葛,大家都可以過回安生日子了。”
白童惜怔了片刻後,突然苦笑一聲道:“我真不是故意和她鬧到今天這步田地的,本來……”
“本來”什麼,白童惜沒有再說下去,隻見她輕輕搖了搖頭,衝孟沛遠和孟景珩說道:“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我也不想為她做的事向你們求情,那樣顯得我特別虛偽,一切就按法律程序走好了。”
聞言,孟沛遠和孟景珩相互對視了眼,皆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讚同。
沒錯,就讓郭月清得到法律的懲治好了,她做了那麼多壞事,實在不值得再被他們原諒了。
“對了孟先生,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惜兒你說。”
“我爸和慕阿姨,他們還好嗎?”
聞言,孟沛遠下意識的朝孟景珩看去。
隻聽孟景珩輕咳一聲,對白童惜說道:“弟妹,關於叔叔和阿姨的近況,沛遠怕是不太清楚,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