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麼輕言軟語的一勸,孟景珩哪裏還記得“生氣”兩個字怎麼寫:“弟妹,得虧我弟弟討了你這麼個好媳婦,要不然啊,他身邊的人一定都被他給得罪跑了。”
聞言,白童惜嘴甜道:“我相信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背棄了孟先生,大哥也一定不會的,因為你是一個宰相肚裏能撐船的人!”
“嗯,還是弟妹會說話,某人也不學學!”
孟景珩被誇得樂開花的同時,不忘抬高聲調揶揄孟沛遠。
被持續針對的孟沛遠,隻好摸摸鼻子說道:“大哥,我向你道歉。”
聞言,孟景珩的臉色好看了不少:“這還差不多。”
豈料下一瞬,孟沛遠話鋒一轉:“我保證,以後推你下飛機的時候一定輕點,不會再讓你跌得狗吃屎了。”
音落,隻聽周遭響起笑聲一片,可見大家都對孟景珩被推出飛機這件事印象深刻。
“我看你小子是皮癢了啊!行,我今天就跟你把賬算算,誰攔著我都不好使!”
孟景珩一邊說一邊擼袖子,郝然是要在飛機上和孟沛遠大戰三百回合的前奏。
見狀,白童惜隻好繼續出來和稀泥:“大哥,你別理他,他這個人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要是和他生氣,反而讓他更加得意,倒不如晾著別理他,他就該消停了。”
白童惜話一出口,隻見孟景珩和孟沛遠兩兄弟的臉色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孟景珩原本是惱火的,現在卻變得笑盈盈的,孟沛遠原本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現在卻變得有些哀怨。
而在一旁看好戲的眾人,則麵麵相覷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這種話,我看也就隻有白小姐一個人敢當著孟二少的麵說了吧?”
“要不然你現在當著孟二少的麵說一句試試,我們看他會不會打死你?”
“嗬嗬,還是別了,我還要留著命回去討媳婦呢。”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之際,白童惜已經安撫孟景珩落座了。
不得不說,在和喬司宴見招拆招的這三個月,她這張小嘴鍛煉得是愈發甜了,哄得孟景珩相當舒心。
孟景珩是舒心了,被有意忽略的孟沛遠則開始鬧心,好在飛機上的座位是三個連成一體的,故而他可以坐在白童惜的另一側,努力刷著自己的存在感。
見孟沛遠一會兒動動手,一會兒抖抖腳的,但就是被白童惜視而不見,坐在最裏側的孟景珩心裏都快笑死了。
不過,他最後還是看在孟沛遠和白童惜久別重逢的份上,衝白童惜說:“好了弟妹,我已經不生氣了,你理理我那傻弟弟吧。”
聞言,白童惜打從心底出了一口氣,她當然舍不得真的將孟沛遠置之不理,現在有了孟景珩這句話,她就可以安心的和孟沛遠說話了。
眸光一轉,她看向那個已經快閑到發黴的男人,剛叫了一聲“孟先生”,就聽他有些吃味的問:“惜兒,你終於肯理我了?”
白童惜湊到他耳旁低語:“我這不是為了照顧大哥的心情嘛,你能不能別像個小孩一樣幼稚?”
孟沛遠眉梢一揚,理直氣壯的說:“我就是幼稚怎麼了?”
說著,尋到她的唇瓣輕咬了口。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好好跟你說話,你別搞突然襲擊好不好?”
話雖這麼說,但白童惜的聲音卻軟綿綿的,一聽就不是真的在埋怨。
孟沛遠被她說話時傾吐出來的氣息弄得心頭直癢癢,忍不住又想親她,不過這次她沒讓他得逞,飛快的側頭躲過了。
一吻落空,迎麵而來的是孟景珩的調侃:“我說你能不能消停點?登機前還沒吻夠,非拉著弟妹繼續給大家做現場直播?你臉皮厚點沒關係,但也該考慮一下女士的心情啊。”
孟沛遠一聽有理,便改而捉起白童惜的小手,抵在唇邊吻了吻:“惜兒,我太久沒見到你,難免有些激動,你別害羞,這些都是我們自己人,不會笑話你的。”
“別說這些了。”在大家善意的笑容中,白童惜有些不好意思的轉移話題道:“我剛才看到喬司宴和陸思璿也被帶上飛機了,喬司宴那麼狡猾,你們是怎麼製伏他的呀?”
“是大哥。”在簡短的提了一句孟景珩後,孟沛遠開始360°無死角的表現自己:“不過主要功勞還是在我,是我先將喬司宴壓製到一定程度,才有了如今這個勝利果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