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正從樹上下去,相信我孟二少,我會用百米衝刺的速度,把白小姐給你帶回來的。”
說話間,隻聽對講機裏響起了打岔聲:“喂喂喂,你先別急著下樹,情況有點不太對。”
“我看看!”那名下樹下了一半的特種兵,熟練的以一手圈住樹幹,一手解下腰間的望遠鏡,放在眼前定睛一看……
隻見二十幾輛軍用悍馬正排成長龍朝白童惜的方向開去,那叫一個來勢洶洶,襯得白童惜一個孕婦愈發孤立無援了。
他下意識道:“不好!”
“怎麼了?!”對講機裏,孟沛遠的聲音瞬間蓋過了所有人。
他老實道:“應該是喬司宴的增援到了。”
孟沛遠那邊安靜了兩秒,再開口時,已多了幾分破釜沉舟的氣魄:“我已經到了你說的正北方向,你們下來吧,咱們正麵對敵!”
另一邊——
白童惜還沒從身邊的兩個黑人突然中槍死亡這件事中緩過來,耳邊就傳來一陣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她回眸一看,隻見一輛輛一人多高,平時隻能在電視機的國際戰爭新聞中才能看見的軍用悍馬正朝她碾壓過來。
是的,麵對這麼多龐然大物,她隻能想到“碾壓”這個詞。
白童惜下意識的護住肚子,連連後退,結果不小心絆倒了地上的兩具屍體,摔了下去。
萬幸的是,接住她的,是那兩具黑人的屍身,要不然,非摔疼了不可。
下一瞬,隻見頭一輛軍用悍馬停了下來,緊跟著車門被打開,一個鼻梁高挺的白人走了下來,對方衝她伸出手,儼然是要拉她起來。
白童惜不得不從,因為她已經看到了喬司宴正隔著擋風玻璃,衝她微笑。
當白童惜被帶進悍馬車,坐到喬司宴的身旁時,他臉上的笑意一深,拍拍她的手道:“讓你受驚了,妹妹。”
眼見被人攻打別墅,喬司宴卻還能笑得這麼雲淡風輕,白童惜勉強擠出一抹笑,開口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察覺到她小手冰涼,喬司宴故作心疼的握得更緊了些,隨後盯著她的眼睛,笑問:“妹妹不知道?”
白童惜搖了搖頭,語露茫然:“我今天好端端的在圖書館裏看書,突然有兩個黑人闖了進來,他們還拿槍指著我的肚子,帶著我穿過地窖的通道後,出現在了這裏,然後,那兩個黑人又突然中槍死了,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喬司宴見她不像撒謊,心中對她的懷疑不禁降了三分,畢竟她成天被他監視著,又沒有任何的通訊設備,是不可能有機會聯係孟沛遠的。
看來……孟沛遠是靠自己的本事找上門來的?
真夠可以的啊!他自問已經做到滴水不漏,結果天下之大,還是被孟沛遠找個正著。
可惜,再等幾個月,白童惜的孩子一出生,他就又多了一分可以威脅孟沛遠夫婦的籌碼了……
現在,他不得不提前將它利用。
思及此,喬司宴盯著白童惜的眼神,不禁有些晦暗。
白童惜咬咬唇壓下害怕後,突然朝他挨近,幾乎靠在了他的懷裏:“哥哥,我害怕……”
喬司宴怔了怔後,伸手輕撫起她的秀發:“妹妹,你不是想知道是誰擾了你今天的清淨嗎?”
話音剛落,隻聽外麵砰砰幾聲,喬司宴用掌心壓下白童惜想要抬起來一探究竟的小臉,自己揚眸看了過去。
就見防風玻璃……確切來說,應該叫防彈玻璃上多了幾個“蜘蛛網”,郝然是幾處彈痕。
朝他開槍的,正是孟沛遠。
“哥,外麵怎麼了?”被掩住小臉的白童惜,試圖想把喬司宴的大掌拉下來。
喬司宴隔著被打花的防彈玻璃衝孟沛遠冷冷的勾了下嘴角後,低頭貼近白童惜的耳朵,輕語道:“沒事,有哥哥護著你呢。”
“是不是孟沛遠來了?”白童惜再也裝不下去的問。
如果真是孟沛遠追來了,那接下來他和喬司宴必定有一場硬戰要打,而從喬司宴的神情來看,他八成占據著主場優勢,她擔心孟沛遠會吃虧啊!
“妹妹真聰明,就是他。”
喬司宴說話間,仍用手蓋著白童惜的眼睛,不讓她看到孟沛遠,嘴上則殘酷的要她做出決定:“現在我要你告訴我,你是要和哥哥在一起,還是要回孟沛遠的身邊?”
“我……”白童惜哽住了。
透過防彈玻璃,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孟沛遠,心中的怒火和擔心瞬間飆升至人生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