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想了想:“如果我拿它去揭發白金海的話,湯叔叔那邊我不擔心,但中立黨明顯是跟白金海一夥的,
換句話說,他們不一定會投白金海下台,反而會通過公關手段保下他,
再說以目前的形勢,喬司宴撤資,溫麒離開,高層裏麵的蛀蟲也多,可以說是白金海最頭疼的階段,所以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孟先生?”
對上白童惜小惡魔一樣的眼神,孟沛遠忍俊不禁的說:“我看,我們不如先保留著這份證據,等什麼時候看夠白金海的笑話了,我們再痛打落水狗,如何?”
“嗯,正合我意。”如果是懷孕以前,那麼她可能還會有跟白金海一較高低的想法,但現在,她決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出現半點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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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惜分析得不錯,白金海這段時間確實開啟了“艱難模式”,工作上的事先不提,被帶走的白蘇可以說成為了他的心腹大患,叫他夜不安寢。
不過,都到現在了,他的生活都沒出現什麼異常,想必白蘇還沒有出賣他吧?
第一萬次這樣安慰自己後,白金海回過神來的看向今天的客人,狗腿的笑道:“周先生,您看,我已經充分的為您介紹了我們企業的優勢還有未來的發展,包括北城政府目前最最重視的東區項目,不知您對投資這個項目感不感興趣?哦對了,這是資料,還望您過目。”
說著,白金海將手上的資料遞交了過去。
“我渴了。”那個被稱為“周先生”的男子,動也未動的說道。
操!老子說了半點都沒喊渴,你小子渴個屁啊!
白金海在心裏犯過嘀咕後,先把資料放下,給對方續了杯水後,說:“先生,您請喝。”
“嗯。”周姓男子喝了口水後,看向忐忑的白金海,似笑非笑的問:“聽說,白董最近到處在拉投資?”
見對方終於拿出商談的架勢,白金海抹了把虛汗後,說道:“啊,是的。”
周姓男子換了個坐姿,接著問:“聽說,均已失敗告終了?”
白金海愣了愣後,盡可能的為自己挽尊:“呃,也沒您說的這麼嚴重,大部分人都表示會回去考慮考慮。”
周姓男子笑了笑:“其實,東區項目真的是一個很值得投資的項目呢。”
白金海那雙小眼睛頓時一亮:“是吧,您也這麼覺得?”
“當然。”周姓男子點了點頭後,發出一聲輕歎:“隻是不湊巧的是,孟老剛剛宣布了孟沛遠和白童惜下個月結婚的喜訊。”
當聽到這兩個名字時,白金海笑意一僵,頗為不自在的問道:“這又……怎麼了呢?”
“你這個位置,可是從人家白童惜那兒謀來的,是個長腦子的,都會擔心間接得罪孟沛遠吧?”
“這、這個位置是我通過董事會全體投票堂堂正正得來的,還請周先生不要誤會!”
望著白金海那張義正言辭的臉,周姓男子嘴角一彎,有趣的說道:“這麼說來,白董成為建輝地產的代理董事長,是眾望所歸了?”
“當然!”白金海不要臉的說道。
周姓男子卻露出費解的表情:“可是我剛才在來白董辦公室的路上,怎麼聽到有員工在念叨上任代理董事長的好啊?”
白金海當即流露出恐慌之色。
周姓男子接著說道:“後來我稍微打聽了一下,聽說白董的這個位置,原來是花真金白銀買的啊?”
“胡說!”白金海急不可耐,義憤填膺的說:“這……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汙蔑!”
周姓男子輕輕點了點頭:“既然是汙蔑,那不知白董能不能拿出被汙蔑的證據呢?畢竟,誰都不放心跟一個有汙點的人合作啊。”
“這種事,你要我上哪給你找證據啊?”白金海一急之下,也顧不得用敬稱了。
“既然沒有證據,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周姓男子微微一笑後,站了起來。
見狀,白金海忙說:“周先生,請留步!這樣吧,您是在誰那裏聽到的謠言,我帶您去指認出來,然後我跟那人當麵對質,以證自己的清白如何?”
不得不說,白金海歪腦子動的就是快,以他的身份,一般的小員工敢得罪他嗎?必定不敢,所以等到當麵對質的時候,獲勝的一方絕對是白金海。
周姓男子露出愧疚的神色:“可是這樣一來,我怕耽誤白董的時間呢。”
白金海擺了擺手:“不耽誤不耽誤,不過是對質一下,幾分鍾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