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宴淡聲提醒:“白小姐,你這樣諷刺我,對你的朋友可沒有好處。”
算你狠!
白童惜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一件一件的問道:“你應該不會限製阮眠聯係外界的權利吧?”
“不會。”
“那我是不是可以隨時和她通話,以便了解她的情況?”
“當然。”
“你不會虐待她吧?”
“不會。”
“你會給她飯吃的吧?我是說每日三餐,外加宵夜……”
聽到這裏的時候,喬司宴平靜的聲線終於忍不住一變:“白小姐,我是養了個祖宗嗎?”
白童惜在電話這頭悄悄勾起嘴角:“那好,最後一件事,你把手機還給阮眠,我要和她說話。”
“等會兒。”身處九溪十八島的喬司宴,一邊應著,一邊邁著大長腿來到阮眠麵前,將手機扔還給她,冷冷道:“她要和你說話。”
阮眠瞪了他一眼後,捧著手機躲到了角落,悄聲問道:“喂,童惜,你都跟他聊什麼了?”
“沒什麼,你不是硬要留在那裏嗎,我就讓他照顧你了。”
“童惜,你和他不是勢同水火嗎?為什麼他那麼聽你的?還有,我被熊襲擊以後,是你讓他叫醫生來給我治療的吧?”阮眠才不相信,喬司宴會有那麼好心呢!
“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頓了頓,白童惜說道:“總之阿眠,你想什麼時候回來都行,至於綿綿,你就交給我照顧好了,她現在是不是在店裏?”
“對,我離開前,讓店員照看她來著,還有小滿也在店裏,你去了以後,把他們都帶走吧……”阮眠隨後將阮綿綿平時吃的、喝的、用的、玩的都跟白童惜詳細的說了一遍,這才結束了通話。
……
香域水岸。
“這不是胡鬧麼……”白童惜盯著手機,鬱悶的搖了搖頭。
但,留在島上,是阮眠自己的選擇,她根本無法幹涉。
就像喬司宴所說,隻要阮眠一天不死心,她就會多冒一次險,這次算她走運,被喬司宴的人陰差陽錯的救了下來,那麼下次呢?
唉,先別想了,還是去把阮綿綿和小滿接回來好了。
……
九溪十八島別墅。
當阮眠收起手機,從角落裏走出來的時候,喬司宴目光清幽的轉向她,正兒八經道:“你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
阮眠瞪大美眸,恨聲道:“在沒殺了你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這座島的!”
聞言,一旁的黑衣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女人動不動就說要殺了他們的主子,主子怎麼還能將她留下?
望著阮眠漲紅的怒容,喬司宴微不可見的扯了扯唇角,在他的眼皮底下喊打喊殺,這可真是新鮮,他倒想瞧瞧,她怎麼實現她的宏圖偉願。
“既然你決定要留下,那我可不會讓你在這裏白吃白喝,你要自己養活自己,吃的喝的,森林裏都有。”
噗……
黑衣人一聽這話,立刻就笑了,森林裏確實有果樹,蘑菇,雞鴨魚一類的可食用動植物,但盤踞在周圍的野獸更多,這女人又剛被狗熊襲擊過,想必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再踏足那裏的,主子這明顯是要她知難而退啊。
阮眠一怔之下,抖著嗓音問道:“我的背包呢?你把我的背包還給我!”
喬司宴是知道的,阮眠的背包裏帶著一些應急的食物還有錢包,但不管是哪一樣,他都不會還給她的:“丟了。”
“你說什麼?你憑什麼丟我的東西!”
阮眠衝過去就想和他算賬,但黑衣人的反應更快,立刻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擰到了她的身後。
此時阮眠還不知道,隻消喬司宴一記眼神,黑衣人立刻就會把她的胳膊折斷。
不知者無畏,說的就是阮眠:“靠!喬司宴你有種就跟我單挑啊,總是找條狗擋在你麵前算怎麼一回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喬司宴情緒不明的看著她:“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阮眠氣得想打人,無奈手被縛住了,她隻能抬腳去踹喬司宴,但喬司宴距離她至少有兩米,因此她踹到的隻能是空氣。
喬司宴被她那固執的,滑稽的動作逗得隱隱想要發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女人還有如此潑辣的一麵?隻能說,她偽裝得實在是太好了……
也許,她現在仍然在偽裝,要不怎麼會拚了命的想要留在這座島上呢?不過是母憑子貴不成,就想用另一種方法吸引他的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