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越聽越覺得少年古怪:“你確定他跟我們差不多大?”
阮眠說道:“嗯,他當年跟我們一樣都在讀大學,就算是大,也大沒幾歲。”
白童惜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我們上大二的時候,也不過才19歲,唔……讓我想想啊,20歲左右的男孩應該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肆意青春才對,怎麼到他這裏,卻活得像個八旬老人一樣古板又無趣?如果不是你一再強調他很年輕,我真的會把他當成比我們年長很多歲的長輩的。”
阮眠輕笑一聲:“這麼說起來,現在倒有一個詞可以形容他。”
白童惜不懂就問:“什麼詞啊?”
阮眠調皮的眨了眨眼:“老幹部呀。”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這個意思。”
白童惜記得“老幹部”是個網絡用詞來的,專門形容那些不追逐潮流,風格老派嚴謹的男人。
當然,最關鍵的一點還得看臉,長得帥又一本正經的男人,才能成為迷妹口中的老幹部。
白童惜打趣道:“你跟這種老幹部同居,不覺得除了一張臉外,其它方麵都很無趣嗎?”
阮眠卻道:“對我來說,隻要能和他在一起,每天都是有趣的,你知道嗎,他做菜真的好好吃,就大二那個暑假,我整整胖了五斤,都是因為吃他做的菜胖的!除了你,他是第二個能誘惑得我敞開肚皮吃到撐的人,你們真的……真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阮眠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白童惜還伸著耳朵等著她後半句話呢:“真的什麼?”
“我是說,你們真的都是廚藝達人。”阮眠粉飾了一下後,緊接著說:“除此之外,那個暑假他還帶我去周遊了其它國家,教我遊泳,教我劃艇,教我攀岩……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就讓我萌生了一種之前19年都白活了的感覺,正當我沉溺在各種各樣的新鮮事物時,大三上學期悄然而至,我頓時就傻了,因為那個暑假,我屁事沒幹,淨跟在他屁股後麵跑了。”
白童惜點破:“也就是說,你又要麵臨那1萬塊錢學費的問題?”
阮眠承認:“是的,可我這次沒有煩惱太久,因為他再次幫我繳清了學費,還把那張之前我還給他的銀行卡放在了我的枕頭邊上,上麵還放著一張小紙條。”
“小紙條?”不會又是一次不告而別吧?白童惜心想。
“小紙條自然是他留給我的,他說他的學校快開學了,所以他先走一步,還說這張卡既然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他不會收回,最後他還說,寒假會來這套公寓過年。”
白童惜尋思了下:“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如果你願意的話,寒假可以繼續過來和他同居?”
阮眠輕輕一頷首:“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
白童惜嘀咕道:“這家夥,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呀!對了,你跟他住在一起也有兩個月了,那你知道他叫什麼,是哪裏人,在哪個大學念書嗎?”
阮眠眸光一黯:“不知道,關於這些事,不管我再怎麼旁敲側擊,他就是隻字不提。”
白童惜嗤了一聲:“他連被女朋友甩了這種事都能跟你分享,為什麼就不能告訴你區區一個名字呢?”
阮眠歎了口氣:“可能是怕我日後糾纏吧。”
白童惜冷哼一聲:“說到底,他還是沒有和你交心!辣雞!!”
阮眠忍俊不禁的說:“好啦,你別生氣,都過去了。”
“嗯嗯,我不氣,我就是心疼你,要是哪天被我撞到那小子,我一定給他丫兩巴……不,是十巴掌不可!”白童惜嘴上說不氣,但體內的肝火卻是越燒越旺。
阮眠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恢複如常的說:“上了大三後,我每天都會給他發信息,跟他說一些生活和學習上的瑣事,
雖然極大多數時間他都沒有回複我,要不就是用“嗯、啊、哦”打發我,但我就是可勁的發,我心想就算他的心是石頭變的,有一天我也要給它捂熱了!
時間如白馬過隙,一眨眼大三上學期的寒假到了,我迫不及待的擠上了回北城的列車,回到了那套公寓中,
我見公寓好幾個月沒有人煙,都落灰了,就趁他還沒有回來的時候,趕緊動手把房子大掃除了一遍,當時我還挺得意,心想這回總算能在他麵前露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