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倒不像阮眠想的那麼深遠,隻把孟沛遠昨晚和她說的那些理由,轉述了一遍。
“他真疼你。”阮眠這會兒是真羨慕白童惜,雖然孟沛遠說什麼去加拿大是為了出差,但一聽就知道是借口。
誠然,白童惜吃了很多苦,但也收獲了一份轟轟烈烈的愛情,這是她遠遠體會不到,更擁有不了的……
見好友突然間沒了笑臉,白童惜連忙問道:“阿眠,你怎麼了?”
阮眠抿了抿唇,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白童惜忙問:“你不是一直有事要跟我說嗎?這次保證沒人來煩我們了,你就盡管說吧。”
阮眠緊了緊牙關,下定決心道:“童惜,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可能會讓你瞧不起我,不過這事我今天非說不可!”
看來此事非同小可!
白童惜當即沒了吃蛋糕的念頭:“你說吧,我聽著呢。”
一段塵封的往事,隨著阮眠的啟唇,緩緩掀起了篇章——
“我們大學同窗四年,你應該知道,我的家境很普通吧?”
“呃……嗯。”白童惜略一猶豫,還是如實的點了點頭。
阮眠耷拉下眼瞼:“我老爸在我讀大一那年,查出腸道癌晚期,幾個月後人就沒了,家裏隻剩下我爺爺和我媽媽,我爺爺是個很慈祥的老人,我很愛他,至於我媽……”
說到這裏的時候,阮眠唇邊勾起了一點嘲諷的弧度:“你也知道,我瞧不起她那副德行,所以大學四年,除了大一上學期的學費外,我沒有再花過她寄來的一分錢。”
白童惜小心翼翼的問:“那阿姨寄給你的那些錢……”
阮眠殘忍的說:“我都捐了,反正那些錢一看就來路不正,誰知道是她躺在哪個男人身下賺來的。”
白童惜眉心輕顰:“你為什麼不還回去呢?”
阮眠嗤笑一聲:“還回去幹什麼?讓她過上好日子嗎?我才沒那麼蠢呢!”
白童惜想了想:“阿眠,你別嫌我說話不中聽,但你好好想想,如果阿姨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不堪,為什麼你們家還擺脫不了目前的處境?就拿沛遠他爸來說好了,他拿阿姨當紅顏知己,但凡阿姨和他開口要錢,他一定會滿足到底的,她至於還過現在這種平凡小日子嗎?”
阮眠一路皺著眉聽完白童惜說的話,在一瞬間的動搖過後,恨聲道:“你不懂,這正是她的高明之處!”
“阿姨哪裏高明了?”白童惜始終無法理解,如果念慈真的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當時就應該趁著孟知先和郭月清鬧僵的時候,更進一步的拉攏孟知先,破壞他們的婚姻才對!
“欲、擒、故、縱!”阮眠吐出這四個字後,涼涼的笑了一聲:“像你公公這種身份地位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如果她不表現得超凡脫俗一點,又怎麼能入得了你公公的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