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淚奔,什麼叫她想要?分明是他自己想要好不好!
見她遲遲不喝,孟沛遠看起來像是有些失望:“惜兒,看你的表情,好像對牛奶很抗拒的樣子?”
“……”她抗拒的不是牛奶,而是他的行為,謝謝!
“那要不……我把它拿去倒掉好了。”孟沛遠從她手裏搶過杯子,一邊轉身一邊小聲歎氣:“剛才把它從微波爐拿出來的時候,還不小心給燙了一下……”
白童惜回過神來的一把奪回杯子,寶貝似的護在懷裏:“你誤會了,我沒有不喜歡喝!還有,你燙到哪裏了,快給我看看!”
側對著她站著的孟沛遠,聞言,微不可見的浮了浮唇,但又在轉身的瞬間恢複成了正常的樣子:“沒事,早就好了。”
白童惜卻湧出了一股類似觸景傷情的心痛:“你每次都這麼說,就連上次出車禍的時候,你也是跟我說‘沒關係,小傷而已’,結果呢?你的額頭,你的腰,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
孟沛遠無所謂的吹了聲口哨:“額頭有劉海擋著,看不出來,腰上的腫塊也恢複得很利索,要不於素哪放心讓我出院啊?我唯一比較遺憾的,是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做劇烈運動。”
劇烈運動……
白童惜一不留神又想歪了,她發現跟孟沛遠在一起,往往會處於兩種極端,一種是被他打擊的想要逃離,一種是被他攪和的沒時間痛苦。
譬如現在,她就真的沒辦法將傷感的情緒醞釀下去,因為他總是會打岔!
*
臨睡前,白童惜看到了湯靖的來電顯示,不禁有種不詳的預感。
孟沛遠見她拿著手機發怔,便道:“手機給我,我來跟他說。”
“啊,這樣好嗎?”白童惜猶豫,她現在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公司裏的人和事。
“放心,一切交給我。”
孟沛遠的話裏帶著一種感染力,叫白童惜忍不住把手機交了上去:“湯叔叔是個好人,我希望你能和他好好談。”
“我知道,你休息吧。”孟沛遠拿過手機後,把身上的被子一掀,穿上拖鞋,開門去了走廊。
望著他剛毅的背影,白童惜忽然覺得自己好軟弱,這本來是她的事,可她卻選擇了回避……
走廊外,孟沛遠劃過“接聽鍵”後,輕“喂”了聲。
“……你是誰?”一怔之下,湯靖嚴厲的質問隨即傳來。
“我是孟沛遠。”
“白董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裏?”湯靖驚訝。
“她是我的妻子,不在我這裏,還能在哪裏?”孟沛遠笑笑。
“好吧,那請你讓她接電話,我有重要的事要找她談。”
湯靖奇怪歸奇怪,但卻一點都不擔心白童惜的人身安全,因為他知道,這世上最不可能傷害白童惜,就是孟沛遠。
孟沛遠壓低嗓音道:“她睡著了,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就好,我會替你轉達的。”
“哦,白董睡著了?那……算了,我還是等明天再打給她好了。”湯靖猶豫了下後,說。
“湯總,惜兒現在的情緒很低落,所以我不同意你再拿公司的事去刺激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孟沛遠禮貌又不失強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