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孟沛遠一顆心都拴在他的小女人身上,根本就沒聽清衛明在問什麼,隻是順嘴答了句。
結果,衛明這麼一勒一綁,孟沛遠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你小子,是想公報私仇不成?”
衛明冤呐:“哪能啊孟二少,我剛才不都問過你了嗎?是你自己說……”
“我說什麼了?”孟沛遠不由分說的打斷。
衛明一臉觸衰:“好好好,您沒說,是我會錯意了,我現在馬上給您鬆綁!”
就在這時,吹風筒的聲音驟然一停。
孟沛遠立馬抬手推了衛明一把,惡聲惡氣的說:“不用你了,你快點收拾東西出去吧!”
“……”衛明嘴角一陣抽搐,他這怎麼看都像是怕被原配捉奸的小三呐!
*
“刷拉”一聲,白童惜把浴室門拉開,踩著拖鞋,一臉清爽舒適的走了出來。
洗掉了那個外國女人在她身上塗抹的那些味道,穿著自己以前用慣的舊衣服,白童惜感覺自己就跟回到家一樣,心情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孟沛遠,我洗好了!”白童惜一個高興,忍不住衝房間裏唯一一個男人打了聲招呼。
她嬌嬌軟軟的聲音,落在孟沛遠耳裏,就像是在對他發出邀請。
看著她那張因為泡過熱水而變得白裏透紅的小臉,還有那雙因為水霧而變得嬌媚多情的大眼睛,孟沛遠喉嚨一緊,如果不是腰還在痛的話,他早就餓狼撲食了!
雖然不可以做,但孟沛遠還是很快走上前去,張開雙臂摟住了她,埋首在她的發間和頸窩邊嗅來嗅去,順便煽風點火。
“別鬧!”白童惜伸手推了推他的俊臉,雙頰更紅了。
孟沛遠順勢握住她來不及撤走的手,偏頭在她白玉似的指尖吻了又吻:“孟太太,果然放你去洗澡是對的,更香了。”
“香嗎?”白童惜舉起另外一隻手,低頭嗅了嗅,發現上麵沒有任何味道。
畢竟她隻是單純的洗了個熱水澡,沒用浴室裏任何一款品牌的護膚品,隻因她不想回憶起那些糟糕的事。
當白童惜舉起另外一隻手的時候,孟沛遠帶笑的目光瞬間犀利了起來,他緊盯著她的手背,開口問道:“你手上的傷……!”
白童惜順著他吃人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了她左手手背上的牙齒印,由於剛才洗澡不方便,手上的紗布被她拆掉了,正打算出來換新的。
孟沛遠輕輕托起她受傷的那隻手,不用仔細觀察,都看出來了:“上麵這圈牙痕,是被誰咬的?”
頓了頓,想到她長袖下麵的兩隻嫩胳膊,也是青紫斑駁,孟沛遠索性都問了:“還有你胳膊上的淤青,是誰擰的?”
他的聲音雖然聽起來雲淡風輕,但窮凶極惡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白童惜忽然升起一絲趣味的問道:“知道是誰弄的又如何?你難道還想去找她算賬不成?”
“怎麼會呢?我就隨便問問。”孟沛遠扯出一絲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心裏卻在想著那個人最好不要被他抓到,否則定將之千刀萬剮!
就在這時,白童惜突然抬手捏了下他的俊臉,這是一個非常大膽的舉動,等同於在老虎口中拔牙。
但她就是做了,還說:“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假?你現在分明就是一副想要殺人焚屍的表情!”
孟沛遠被她這麼一捏,居然沒有生氣,事實上也沒什麼好生氣的,這不就是所謂的情趣嗎?
但玩歸玩,他還是想知道:“女人,你別給我轉移話題,否則小心你的屁股遭殃!”
在他漸顯嚴厲的目光下,白童惜撇撇嘴,老實交代道:“說出來怕你不信,這圈牙印,是我自己咬的,至於胳膊上的淤青,都是我自己擰出來的,跟別人沒關係。”
孟沛遠眸光一怔:“這些全部都是你弄出來的?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不想聽嗎?”提到這個的時候,白童惜不禁有些委屈。
她想告訴他的時候,他說他不想知道,她現在想把事情翻篇了,他又追著吵著要真相,他們兩個是不是天生八字不合啊!
“……”孟沛遠被她堵的喉間一梗,片刻後,才說:“好,我不問了。”
白童惜一瞬間還以為他生氣了。
但下一秒,就見他抬起手揉弄了幾下她的發頂,眼神平和,語態平靜的說:“正好我這裏剩了些繃帶和藥膏,給你用吧。”
白童惜輕輕的“哦”了聲,心道孟沛遠真的改性了?居然說不問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