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發現趕緊說呀!”經理用著比他還急的語氣。
服務生說:“是這樣的,我當時好像看到那倆男的臂彎處各有一塊刺青……”
見孟沛遠沉鬱的目光微亮,經理忙問:“你確定沒有看錯?”
服務生點了點頭:“因為他們當時攙著那位漂亮的女士,小臂自然向上,剛好露出了他們臂彎處的刺青。”
孟沛遠開口問道:“那個刺青長什麼樣?”
“長這樣。”服務生對著空氣比劃了幾下。
鬼知道這樣長什麼樣!
經理幹脆扯過辦公室的紙和筆,讓服務生在紙上畫出來。
服務生埋頭創作了一番後,之後對著孟沛遠三人展示成果。
在看到他的畫後,孟沛遠三人都沉默了,這個服務生真是個靈魂畫手,畫出來的圖案簡直就是四不像。
在這份詭異的寂靜下,阮眠忽然出聲打破了沉默:“咦,你們覺得這個圖案像不像一隻鳥啊?”
經理發表了不同的見解:“鳥?我怎麼覺得像隻小雞呢?”
孟沛遠捏著畫紙,眼眶閃過運籌帷幄的精芒:“不管是鳥還是雞,這都是我們僅有的線索了,我們必須善加利用它!”
*
正當孟沛遠為了白童惜違抗郭月清,不顧病情,憑著那個刺青圖案四處搜尋帶走白童惜的嫌疑人的時候——
白童惜已經被人轉手了再轉手,乘船漂洋過海了。
期間,她被人搖醒過,由於眼睛被眼罩擋著,她根本看不見周圍的人事物。
就這樣,她被強行喂了些吃的,又被喂了一顆藥,很快就又昏昏欲睡起來。
被放倒在床褥裏的時候,白童惜努力集中最後一絲精神,聆聽著周圍的動靜。
隻聽有誰在自己身邊咒罵著什麼,但她實在是太累了,很快就入眠了。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些將她綁來的人暫且不會動她,因為她聽到了“孟沛遠”、“以牙還牙”的字眼。
想到孟沛遠已經為她身負重傷,白童惜就不想讓他再卷進這件事裏,但她此時已為羔羊,事情的發展已經不是她有能力阻止的了。
之後的時間,白童惜一直處於被搖醒,被喂吃的,再被喂藥,最後昏睡的過程。
中途偶爾被人搬動過幾次,而她的耳朵也被塞進了耳塞。
在清醒的時候,她問過那個喂她吃飯的人,他到底是誰,結果臉上就被甩了一個耳光,而後,她就沒有再問了。
等她再一次被人搖醒的時候,她耳朵裏的耳塞已經被拿掉了,而她也終於聽到有人主動跟她說話了。
對方扯住她的頭發逼迫她把臉揚起來,片刻後說道:“是個漂亮的東方美人兒,但你身上的味道真是臭極了,我真應該給你用BottegaVeneta好好洗一洗。”
說話的,是個女人,操著一口聽不出口音的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