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的聲音一下子沉了下去:“你這是在給溫麒說話?”
溫麒?
白童惜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提他幹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她這幾天是一麵都沒有見著溫麒,聽說他一直有來公司上班,隻是前後左右一直有四個黑衣人跟著,而且對他寸步不離,就連上廁所都要跟隨。
有人說溫麒這是在擺少爺架子,但隻有她知道,這四個人八成是喬司宴派來限製溫麒行動的。
孟沛遠說道:“因為你身邊娘娘腔的代表,就屬溫麒最典型!”
白童惜啞然失笑:“溫麒隻是長得美了些,不代表他的性格也這樣好不好?”
孟沛遠生氣道:“你還說不是在為他說話?”
這個大爺!
一言不合就又鬧脾氣了。
白童惜在心裏歎了口氣,垂眸掃了眼小桌板,夾起一隻雞腿往孟沛遠眼前送去:“好啦,我們都不要提他了,你趕緊吃個雞腿,消消氣吧。”
孟沛遠就著她的筷子咬了一口雞腿,嚼了兩下後,怒氣未消道:“鹹了!”
白童惜趕緊勺了一口水豆腐,給他解解鹹。
孟沛遠盯著她那隻比水豆腐還白嫩的手,眸色一深,偏頭咬上了她的手背,但並不舍得真的用力。
白童惜手一抖,水豆腐順著湯勺掉在了孟沛遠的肚臍上,弄髒了他的病號服。
白童惜深吸口氣,縮回手後,對他說:“我給你把病號服換掉。”
孟沛遠不急不慍:“吃完飯再換。”
“不行,我7點半的時候已經跟阮眠延時過一次了!”白童惜可不想一直出爾反爾。
“既然如此,你就讓那個gaygay的男護士進來好了,反正被吃豆腐的不是你,你無法體會到那種惡心的感覺。”孟沛遠顰著眉說。
白童惜咬了咬唇瓣,妥協道:“那你吃快點,我換完就走。”
“孟太太……唔!”
孟沛遠正想發表什麼幸福感言,但白童惜卻在這時把雞腿塞進了他嘴裏,有些沉鬱的說:“雖然我們因為車禍,體會到了重獲新生,盡量厚待彼此的感覺,但我跟你到底已經離了婚,你這樣稱呼我,不合適。”
孟沛遠匆匆把雞腿吐掉後,氣急敗壞的問:“那你那天在車廂裏,喊我‘孟先生’又該怎麼算?”
白童惜懵了懵。
孟沛遠視線灼灼,步步緊逼的問:“還有,我在做緊急手術的時候,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白童惜一聽,更懵了,他不可能記得的!
孟沛遠正兒八經的繼續說:“不好意思承認嗎?那我重複一遍給你聽好了,你說我平時雖然對你很壞,但關鍵時刻卻總像個英雄一樣出來保護你,還說你嫉妒我對陸思璿的感情!”
白童惜聽到這裏的時候,麵上一臊,重傷之下,他居然全都聽到了,而且還記得這麼清楚!
可天知道,這些心裏話,是她為了激起他求生的欲望所以才說的,根本不指望也不希望他之後能記住!